季南斜着眼晲了他脖颈一眼,道:“送给你上吊用的。”
早知道他和上辈子根本没有区别,别说领带,她连一根毛都不会给他。
开口闭口,都是对季温书来自真心的问候。
季温书扯起嘴角,笑的苦涩又寂寥。
他的姐姐还真是干脆的彻底。
喜欢一个人就全心全意对他好,不喜欢一个人就一股脑将所有的好全部收回,换上狠厉摸样。
态度转变的这么快,连一丁点适应的时间都不给他。
“你不问问我今天为什么打扮的这么隆重吗?”季温书挥去心底传来的抽痛,对着季南问道。
季南瘪了瘪嘴,连搭腔都没有。
管她什么事!
她管他穿这么好看是跳海,还是躺棺材。
真正死了她搞不好会去看一眼。
知道自己得不到回答,季温书自问自答,“因为我要见情敌了。”
他勾着笑意,眼角弯弯,“总得把自己收拾体面一点不是?”
不能在那个老男人面前落下风来啊。
话说,那个老男人的动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他给他设下那么多屏障,竟然连一个星期都没拦住!
照他们不要命一般开船的速度,最迟后天早上,他们就会碰面了。
季南猛地回过头,震惊写在眼底,“你什么意思?”
“岑行深过来了?”
他终于找到她了吗?
季南那藏都藏不住的喜悦刺痛了季温书,密密麻麻的疼痛自心口流入四肢百骸,生生将他折磨。
季温书答非所问,嘻嘻笑道:“看来姐姐也默认了我是你的追求者是吗?”
“那在姐姐心里是把我当做什么呢?”季温书舔了舔嘴唇,笑容莫名沾染上了几分邪气。
“青梅竹马还是备胎?”
“什么时候给我转正呢?”
少年琥珀色的瞳孔里面隐隐跳动着光亮,语气雀跃,“我可是都等不及了。”
床头柜上已经没有台灯了,季南随手抄过枕头就砸在他身上。
“我t你是不是岑行深来了?”
大清早发什么骚!
不知道自己有多让人讨厌吗!
季温书接住被季南用力砸过来的枕头,继续答非所问,他手指在枕头上慢慢摩挲,语气暧昧,“姐姐,你这样好像在和我调情哦”
那两个令人遐想连篇的字被他咬在舌尖,勾引的意味十分明显,搔的人心头直痒痒。
季南看的头皮发麻。
她跳下床,一个字都不想和这个畜生说。
岑行深要来了,她马上就要摆脱这个畜生了。
他最近怎么样,是不是急的没睡觉,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季南焦躁不已,恨不得现在就看到岑行深。
冷静下来的季南又开始有些不安,她不知道岑行深的情况,也不清楚他带了多少人来。
她在这艘船上看到不少枪支,担心岑行深会在季温书手上吃亏。
不,不会的。
岑行深那么厉害,一定能够将那个小畜生踩在脚底下!
季南镇定下来,拉过椅子在大厅坐下。
季温书倚在楼梯的栏杆上,看着季南在大厅里来回踱步,最后又安定的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