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季南听到这两个字，只觉得自己听到了这辈子最大的笑话。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她厉声道，一句一句的问。

“你的喜欢，就是把我囚禁，就是剥夺我的所有，就是让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就是看着我死在你的前面！”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呵！”季南冷冷哼着，嘲讽道：“那你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她根本不相信季温书所说的，觉得这不过是他耍的手段罢了。

拿她当消遣，换着法的恶心她。

生怕她过一天的好日子。

季温书勾着嘴角，笑的寂寥，“是啊，就算是变态，也是一个只喜欢你的变态。”

密密麻麻的疼痛自胸口传来，季温书不管不顾，继续轻声开口：“姐姐，你是什么时候拥有上辈子记忆的？”

季南和他不一样，她应该是拥有完整的上辈子全部的记忆。

季南抱着胸，声线冰寒，“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知道季南不会告诉他，季温书也不再追问，“应该在你开车撞我之前吧。”

季温书说的很肯定。

在那次之前的季南都还会明里暗里躲着他。

他语气喃喃，低声开口，和季南解释着一切。

“我是从那次撞车之时陆续拥有之前记忆的，脑海中一直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总是在我面前翩翩起舞，她身姿妖娆，媚眼如丝，一举一动都令我神魂颠倒。”

季温书话语暧昧，声音缱绻，带着浓浓思恋和痴缠，在季南的面前描述他们上辈子所发生的事情。

想起上辈子的屈辱，季南只觉头皮都在发麻，她听不下去，拿起杯子就砸到他身上。

“闭嘴，畜生！”

季温书没退让半分，任由水杯砸在自己身上，冷水侵染大片衣衫。

少年没管自己的伤，也没管身上的水，他盯着季南，继续回忆。

“那个漂亮的女子眼神一直都是冰冷的，冷的教人心惊，冷的教人魂牵梦萦。”

季温书含着笑意，字句都咬在舌尖，眼底沾染上情欲，透亮的眸子染了火。

“别说了！”

季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想让季温书闭嘴。

少年嘴角笑容越来越浓，眼尾勾着，像是妖精，他不管季南的拒绝，继续开口：“渐渐地，那个女子的面容越来越清晰，直到那天——”

季温书拿出一张画像，赫然是季南在校庆表演时的画像。

他伸出手，指尖慢慢在上面摩挲着。

“这辈子的我第一次看到在舞台上跳舞的你，所有的迷雾消散，前世的一幕幕都出现在我面前。”

季温书的声音隐隐有些发颤，难以言喻自己当时的心情。

懊悔、崩溃、整个世界开始崩塌，得知自己对季南做了那样的事之后，他整个人都陷入慌乱。

所有关于季南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叫嚣着将他彻底淹没。

巨大的惊慌过后，是无法诉说的欣喜，他居然拥有这么多和季南之间的回忆。

那个一次次在自己面前起舞的人，那个让他怎么都忘不掉的人，那个令他爱恨交加的人

他在一瞬间明白了上辈子自己的感情。

早就爱季南，爱的入骨。

爱的痛彻心扉，被两种感情折磨的死去活来，却一直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