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4章 许子圣出手,威压打更人(2 / 2)

朱阳依旧不愿交出自己的儿子,这可是他最看重的儿子,日后有望继承他的金锣之位。

杨砚躬身一礼,连忙解释了几句,他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真相说了出来,和朱阳所说大体上相同,但是有些地方有着差别,给人的感官就有很大的差距。

而宋廷风的内核是,银锣恶意挑衅,处处刁难,许七安忍让许久,终于看不惯银锣的罪行,怒而出手,伸张正义。

许子圣根本懒得和朱阳纠缠,直接开口驱逐朱阳出去,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

许子圣演技天成,毫无破绽,好似不知此事一般,眉头微皱,恍然大悟的说道。

魏渊看向其余几位铜锣,几位铜锣低着头,不敢说话,神仙打架,他们两边都得罪不起。

“义父,我这里有不同的说辞,朱成铸趁着抄家,欲凌辱犯官女眷,被铜锣许七安阻止,朱成铸非但没有悬崖勒马,反而将犯官女眷拖入院子,欲当众凌辱,许七安劝阻未果,怒而出手。”

同样一件事,差不多的说法,但其实是两个概念。那位银锣的禀告中,凸显出许七安抓住朱银锣的错漏,痛下杀手,以报私仇。

“你可想清楚了,公然抵抗刑部执法,你是打算将一家都搭上吗?”

“魏公,此话何意,此案和许七安有何关系?”

魏渊旁若无人的摆开茶杯,煮茶,等两位金锣吵完,主要是朱阳在喝问怒骂,杨砚懒得搭理。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动我的人?”

“你退下去!”

“放屁,我儿子如今重伤,命悬一线,怎么会成为刑部犯人?”

就在此时,一位银锣走了进来,躬身行礼,神色凝重对魏渊说道。

朱广孝推了宋廷风一下,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只好让外向的同僚出面。

“魏公,刑部来人了,说是捉拿嫌犯!”

许子圣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着这两句话,微微颔首,这才在打更人的引导下,向着第七层而去。

魏渊轻笑一声,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目光温和,注视着许子圣,观察他的反应。

“说是要捉拿朱成铸银锣!”

“怎么,打更人就这样没有规矩,无视律法吗?”

许子圣的一番话让魏渊哭笑不得,许七安以下犯上,格杀上级,理应腰斩,到了许子圣这里,不仅无罪,还应嘉奖,真是能言善辩,好手段。

魏渊对许子圣态度还算和善,甚至带着几分欣赏,毕竟魏渊和许世军乃是故交,许子圣是他的后辈。

“我可是听家父说过,魏公最是注重规矩律法,莫不是家父说错了!”

“魏公,犯人朱成铸知法犯法,当众凌辱民女,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理应问斩,还请魏公将银锣朱成铸交给刑部带走!”

“先让刑部的人进来吧,我倒要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快,宋廷风,朱广孝以及其他几个率先返回的铜锣被喊了上来,包括许七安,他被众人拱卫在中心,手里捆着绳索。

朱阳闻言,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冒犯魏渊的威严,只能无奈退下。

“朱阳,你实在挑衅大奉律法吗?”

这是许子圣第一次和魏渊打交道,对方不论是官职地位,还是资历功绩,都要远胜于许子圣,毕竟二十年前,这位宦官就已经是山海战役的三军主帅,是武安侯许世军的老上司,许子圣也算是魏渊的后辈。

“魏公!”

“即便如此,也该由衙门来处理,不该由他一个小小的铜锣出手斩杀。”

许子圣一会后,身后的衙役,毫不客气就将重伤的朱成铸抬起,动作粗鲁,让朱成铸气息一阵波动,险些直接死亡。

仿佛要碾死蝼蚁般,不见任何情绪的朱阳,脸色终于阴沉下来,扭头盯着突然在身后的面瘫男人,压抑着怒火道。

朱阳闻言大怒,脸色铁青,猛地转头,怒视杨砚,怒气几乎就要忍耐不住爆发了。

朱阳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魏渊这才转身,踱步回茶室,在桌案边坐了下来。

两人当即去了浩气楼,找魏渊主持公道,得到通传后,面无表情的杨砚和怒火难平的朱阳登楼,在七层见到了魏渊。

“如果有人恶意打击报复见义勇为的许七安,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将其斩杀了!”

“此乃魏某心声,从未忘却!”

魏渊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许子圣的身影消失在浩气楼中,眼神深邃,低头沉思。

“宋廷风所言如实,朱银锣确实将女眷拖到院中,欲当着我等的面凌辱,言语中对许七安多有挑衅。”

这件事情闹的这么大,打更人衙门里所有人都在观望,朱阳不信魏渊会偏私一个铜锣,即使许七安曾被两位金锣看重。

“算你识趣,不然我不介意,将你们一家都抓进刑部大牢!”

那银锣便重新汇报了一遍,内容与告之朱阳的如出一辙,几个铜锣闻言皱起了眉头,满脸的不认同。

“我儿朱成铸被铜锣许七安斩成重伤,生死一线,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原告所说仗义执言,秉公执法的那位铜锣就是许七安啊!”

“带走!”

“那就好!”

许子圣闻言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装糊涂的说道。

朱阳冷哼一声,在魏渊的面前,他也不敢放肆,只是依旧坚持到底,要求严惩许七安。

“下官从不耍手段,户部金部主事贪污渎职,流放抄家,罪有应得,但是他家眷并未处置,朱成铸知法犯法,凌辱他人妻女,当众行凶,许七安屡次阻止,依旧不知悔改,死有余辜!”

“格杀上司未遂,按律当斩,你保不了他。”

“愿以深心奉刹尘,不为自身求利益。”

朱阳悄悄抬头看了眼魏渊的背影,见他没有转身,继续说道。

朱阳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许子圣,欺人太甚,居然如此不讲情面。

“朱银锣知法犯法,非但不收敛,反而将女眷拖到院中,打算当众凌辱,以此来逼迫许七安出手。”

“构陷上司,同样是死罪。”

不仅魏渊,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不解疑惑,朱成铸明明在抄家,被许七安重伤,命悬一线,怎么突然又成为了刑部犯人。

&;=&;&;&;许子圣带着两位刑部的衙役,负手前行,走到浩气楼前,迈过高高的门槛,进入一楼大厅,承重柱上挂着两句诗:愿以深心奉刹尘,不为自身求利益。

魏渊闻言,身形微颤,身上一股强大的气势发出,抵住了许子圣的气息,神色肃穆,词严义正的说道。

“这句话可是魏公亲手所写,不知你是否还能秉持此心?”

魏渊扫了眼众人,声音温和,但是自带威严,让众铜锣齐齐低下头,竟不敢与他对视,即使这个大宦官一直以温良恭俭的形象示人。

许子圣毫不客气,对朱阳吩咐道,神色冰冷无比,威严莫名。

“魏公明鉴,此事在场铜锣有目共睹。”

“许七安三人,的确没有迟到。”

“朱成铸知法犯法,屡劝不止,当众凌辱民女,理应当斩,死了也就死了!”

“望魏公替卑职做主,严惩铜锣许七安。”

许子圣这是提醒魏渊看住朱阳,如果他胆敢因此报复许七安,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朱阳闻言,神色一滞,怒火瞬间就消散了,他这才意识到,对方可不是刚刚的铜锣,而是刑部侍郎,四品大员,不是他一个金锣可以得罪的。

许子圣直接拿话将军魏渊,摆明就是说朱阳没规矩,讽刺魏渊御下不严。

说到这里,许子圣脸上露出了几分杀意,强大的气势放出,充斥在浩气楼的七层,除了魏渊,其他人都被逼得连连后退。

朱阳见此再也忍耐不住,悍然出手,腰间佩刀出鞘,砍向了许子圣,是可忍孰不可忍!

“去死吧!”

朱阳是四品意境武夫,刀意无敌,凌厉无比,一道刀气冲出,如同残月,向着许子圣的头颅斩去,这位金锣不愧是百战老兵,出手狠辣,动作简洁,上来就是必杀技,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许子圣本就是故意激怒朱阳,如今见他出手抵抗执法,自然不会客气,冷笑一声,眼眸平静无比,静静的看着朱阳的刀气临头,眼看就要被其一击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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