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四十章 剑山(1 / 2)

大荒剑帝 食堂包子 1933 字 9天前

进入帝皇武备库,尽管众人神情严肃,可眼底的期盼与跃跃欲试,却遮掩不住。

见罗冠不动声色扫了几眼,唐仁道:“这次轮换应该是,单洪被袭击事件的后续,咱们这些执勤人,与‘它们‘接触久了会被摸清楚,很容易出现不可控意外。轮值是保护咱们,也是对‘它们’的警告。”

“另外,这也是你我的机会,只有轮值的时候,咱们才能去其他区域,接触更多的机会,说不定就有人能够,得到‘它们’的认可呢?毕竟机会虽小,但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就实现了呢。”

罗冠点头,“多谢唐兄提醒。”‘它们’指的是,被收藏、镇压在此的诸多奇物,或者更确切的说,叫“收容物”,这是对一类珍贵、强大而又诡异器物的统称。无法被收服(不绝对),极难被摧毁(也不绝对),但威力恐怖,不能流落在外。

“唐兄,我们在此值守,目的是什么呢?”罗冠突然开口,这么明显的问题,肯定早有人想到。

唐仁一怔,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他左右看了几眼,小声道:“因为,这里需要人味,混杂起来了,才不会诞生‘人’……这事不好议论,等出去了,找机会再细说。”

果然,他知道的事情不少,这唐仁的身份,恐怕也不简单。

接下来,罗冠没再开口,他领到一份地图,里面标注着武备库内部区域的划分,及各“收容物”所在位置,并用颜色做了区分。绿色是安全区域,多为通行地带,黄色代表具有一定危险,他们不能随意靠近。而绝大部分,都是深沉的暗红,似血浆沉淀而成,散发着诡异、危险的气息。

所有的“收容物”,都被标注在红色区域内,巧合的是七七二号与四三五号还在一个方向,但这一次的距离就有些远了,七七二号要更靠深处一些。随着众人沉默前行,不断有人离队,在人数差不多,还有一半的时候,众人远远看到了一座小山。

没错,就是一座山,体积不大,也就十几米高,但诡异的是它形态遒劲,气势狰狞,哪怕只有那么一点,但一眼望去,却令人恍惚之间,似直面一座擎天神峰。

巍峨、辽阔,没入层云深处,不见尽头。这感觉转瞬即逝,然后便见山体上,一道剑痕清晰无比,自山巅而起,至山脚而终,剑痕深深嵌入山内,几乎要将它斩成两截。

罗冠停下脚步,扭头向小山望去,他眼眸深深,似藏了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这座山,有什么奇异?”

唐仁道:“四五七号,名剑山,据说上面这道剑痕,有很大的来头,也正因为它的存在,才有了剑山四五七号。以前,有皇朝剑道强者,试图解析、参悟剑山上,这道剑痕的隐藏,但后来这么做的人都死了,久而久之就被封印在这。但它还算安稳,只要不主动找死,剑山从未有过异动。”

剑山……

罗冠突然道:“谁在此地镇守?我想跟他交换一下执勤地点。”

唐仁微怔,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我!”一声冷笑在人群中响起,身穿帝灵卫甲胄,身躯高大的宋重,双手抱肩,“但我拒绝跟你交换,魏庄是吧?别以为你有了一些名气,谁都要迁就于你。”

他毫不遮掩自身敌意,转身就走,在剑山不远处站定,又转身看来一眼,眼神带着一丝挑衅。

众人安静下去,想看着传闻中,来历神秘的魏庄,该如何应对眼下?宋重,也不是好对付的主!

唐仁道:“魏兄,在帝皇武备库中,任何人不得挑起争斗,否则必受严惩,千万别动怒。”

罗冠脸色平静,看了一眼剑山,又看了一眼那宋重,转身就走。居然就这么走了?众人皱眉,表情有点微妙,虽说有唐仁的提醒,但被宋重如此挑衅,居然一句话不说……啧啧,这表现与传闻中的,有点不一样啊,至少胆子不大。

没热闹看了,众人继续上路,虽然没说话,但彼此眼神交流,都露出一个意思——营地中,对这魏庄的传闻,怕是有些太过了。

唐仁不这么想,他站的最近,能感受到罗冠身上,传递来的那份沉稳、凝重的气息,而类似的感觉,他只在父兄身上见过,犹豫一下,提醒道:“我刚才说的是真的,魏兄若不想去七七二号,可以跟我交换,但绝对不要在这闹事,会很麻烦。”

罗冠道:“多谢唐兄提醒,我心里有数,交换就不必了,待执勤结束我请唐兄喝酒。”说完,他加快脚步,而唐仁已到了执勤点,只能看着他身影远去,隐没不见。

片刻后,来到七七二号“收容物”所在,那是一座秀楼,看摆设是一处女儿家的闺房。房间里家具齐全,很干净,像是有人每天都在收拾、打理,而真正关键的,就是那个梳妆台。

上面摆放着很多,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一把桃木色的牛角梳,安静摆在角落,没有半点气息散逸。若非提前知道了,它才是真正的“收容物”,恐怕没人能想到。

罗冠记得唐仁的提醒,在秀楼外取出一只蒲团坐下,他闭上眼没有第一时间,取出元磁星环残片,此刻心湖之中波涛汹涌,哪怕他养气功夫不错,之前也差点露出异常。

而一切源头,便是那座四五七号剑山,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剑山上的那道剑痕……

刚才,第一眼落下时,罗冠体内帝剑本源,突然溅起一圈涟漪,而后波澜不消,反而越发汹涌,形成一种强烈的催促意志——去剑山,去剑山!触摸它,触摸它!

若只是这点,罗冠只会将这视为,是“收容物”的蛊惑人心,但在帝剑本源震荡时,他与剑山之间,竟生出一份莫名感应。那种滋味很难形容,是一丝欣慰,又有激动、欢喜,就像是远走他乡的少年,在暮年时终于归返家乡,亲近源自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