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杰与曾毅在喝酒，聊起在江南的日子，尤其是跟着西门庆打润州、破扬州，攻杭州的事情。

方杰说得唾沫飞溅，好不热闹。

仿佛他一直在西门庆身边，一路厮杀一般。

其实方杰那时候受伤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门庆与李莫愁大展神威，诛杀赵构。

没有做到的，便是最为向往的。

方杰最喜欢的，便是跟着西门庆杀敌，跟着西门庆喝酒搞活动。

而曾毅并不是个话多的人。

大部分时候只是静静地听方杰说话，时不时陪他喝一碗酒。

见方杰问他意见的时候，也大多是简短的词语。

“嗯！“

“哦！”

“呦呦！很不错哦！”

方杰却丝毫不在乎这些，他需要的是快意恩仇，需要的是释放。

唯一可惜的是曾毅军中并没有文艺队，也没有跟随而来的青楼，少了很多欢快。

看来一个军队和主将的风格有很大的影响，曾毅领军与西门庆领军就完全不一样。

曾毅此人，向来不显山露水。

武艺也并不是顶尖的，谋略也不是一流的，可是西门庆对他却相当信任。

总是让他领兵一方，因为曾毅不争功，不求名，总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西门庆觉得曾毅做得最好的地方便是他能将自己的指令贯彻得很坚决，很彻底！

曾毅根据西门庆的指令一直在蜀中周边用兵，给予武松一定的压迫感，一举一动都是更加西门庆曾经给他的策略去落实的。

落实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这一次攻破汉中，曾毅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曾毅年纪虽然与方杰相仿，却显得老成，并没有多少张扬与意气风发。

闲下的时候也就是喜欢喝点小酒，哼点小曲。

“曾毅，你认识一个叫玲花的姑娘吗？”

方杰突然问道。

曾毅一愣，想了一想，“我府上有个叫春花、夏花、秋花的丫头，军中的厨娘的名字有些古怪，叫菊花。只是并没有叫玲花的姑娘。”

“兄弟，这个姑娘对你很重要？”

“我叫手下去好好查一下！”

方杰伸手制止，“不用，是王爷要我问一下。也没有说要干什么，就是当初他要去蜀中的时候，说我如果遇到你，就问一句。”

曾毅一听是西门庆在打听，脸上便呈现出了庄重的神情，“既然是王爷吩咐，应当是王爷相当重视之人，那不可随意。”

“我立马安排下去，将所有叫玲花的姑娘都找一遍，看是否符合王爷的心思。“

“不知道王爷可曾说过这个玲花姑娘模样如何，芳龄几许，是何方人士，我好有的放矢。”

方杰双手一摊，“王爷啥也没说，就是要我问你一句而已。”

“或许只是王爷随口说说，不要太放在心上。”

曾毅沉吟一番说道，“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王爷做事，向来谨慎。他的一言一行，均有深层次的含义。”

“我想这玲花姑娘应当是王爷很重要的人。”

“按照王爷的兴趣爱好，这个叫玲花的姑娘应当是15岁到35岁之间的女子，模样应当是极为俊俏秀美。”

方杰也有不明白了，被曾毅这般说法吊起了胃口，“为何是15岁到35岁之间的女子？大一点或者小一点不行吗？”

曾毅说道，“王爷此人，极有原则。”

“我曾与朱肉肠等军中将领深入沟通交流过，王爷对于女子，十五岁是底线，他从未收过年龄少于十五岁的姑娘。哪怕是他喝高了，也绝对不对十五岁以下的女子动手动脚。这般极为有原则的人，相当能守得住底线。”

方杰想想也是啊，这么多年自己从不挑食，可是西门庆却有点挑，还真没见过他收过十五岁以下的姑娘。

“那么35岁又是什么情况？王爷的妻妾之中，并没有这般大年纪啊？”

曾毅神秘一笑，“明面是没有，可是你不要忘记那深层次之人。有些人虽然不是王爷的妻妾，却极有可能是王爷的女人，包括那些年纪长一些的。”

方杰想到了一人，“曾毅，你说的可是当今的太后，皇上的母亲，曾经的刘贵妃？”

“她突然从金国挺着个大肚子回来，的确是出人意料。”

“王爷厉害啊，皇上也是她的，丈母娘也是他的，果然是享尽齐人福啊！”

曾毅没想到方杰想到的刘贵妃，连连摇头，“不要胡乱猜测，王爷不是那种人。”

“我认为，这种情形绝对不会出现在王爷身上。“

方杰就不理解了，“不是刘贵妃又是谁？”

曾毅说道，“便是那前朝的太后，李如意！”

方杰吃惊，“怎么可能？王爷连前朝太后都没有放过，厉害啊！”

曾毅说道，“李如意别看年岁长一点，可保养得当，极为有料，是王爷喜欢的类型。”

方杰与曾毅相视一眼，随即会心一笑。

“王爷厉害，王爷英明，来，我们共饮一杯！”

方杰喝完酒又想起一事，便掏出一张纸，“差点忘记了，王爷还给你带来了一个曲子，说特意为你做的。”

曾毅神情激荡，他没有想到王爷这般牵挂着自己，在百忙之中还特意为自己填词谱曲，实在让人感动。

曾毅恭敬地接过纸，借着如水的月色，便轻声读起来。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昨天遗忘啊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潮落潮涨

有你的远方就是天堂

我等待我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