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顿时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因为他看见，母亲的身体机构，并不是像其他人类一样，是一个个细胞构成的，而完全是由一团能量构成的。

母亲居然真的不是人，而是一团能量！

“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南天忽然听见了一声痛呼。

他下意识收回瞳术，便发现母亲正捂着头，面露痛苦之色，嘴里喃喃道：“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苏南天诧异地看着母亲。

母亲这是怎么了？

她想起了什么？

很快，吴素便已经恢复如常，眼睛凝视着苏南天，脸上露出几分复杂之色。

半晌，他才开始说道：“南天，我快没时间了，是该告诉你的真相的时候了！”

“其实，也不是我故意瞒着你。在前几天，仙界和人界通道时，我的脑海中多了很多记忆片段，但我却看不清这些记忆片段，直到刚才，在你的破妄之瞳促促动下，我才看清了这些记忆！”

“其实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妈妈用能量凝聚的一具化身，妈妈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仙界之人！”

“在生下你之后，妈妈的真身就前往了仙界，留下了一具化身来抚育你长大。”

听到这话，苏南天瞪大了眼睛，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完全没想到，一直与自己朝夕相处，将自己抚育长大的，居然只是一具能量体。

而母亲的真实身份，居然是仙界之人！

不过，这一切也就能解释得通了，跟陈风所说的完全对的上，现在的母亲真的不是“人”。

他忽然还想到了一件事。

母亲小时候在吴氏神族的天赋测试是九十多级的资质，但在第二次测试时，却是非常普通的资质。

这件事，也能解释得通了。

第一次天赋测试时，是母亲真身在测试，第二次测试，则是能量体在测试。

苏南天正想着的时候，忽然瞥见母亲的身躯居然从脚开始，在缓缓消失。

这是能量溃散的征兆啊！

他立刻运转内力，注入到母亲体内，想要阻止母亲能量体的溃散。

“南天，没用的，不用白费力气了。”

吴素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所有能量分身在破妄之瞳的作用下，都会溃散！”

“不过，你也不用自责，因为妈妈的这具能量分身的能量本来就快消耗殆尽，撑不了多久了。”

“当初离开你，也是迫于无奈，你不要怪妈妈！”

“即便我真身不在人界，但依然能通过这具能量分身看到你，我很庆幸，能够看到从小孩变成大人，娶妻生子。”

听到这里，苏南天的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妈，可你是仙界之人，这不是跟人界……”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仙界和人界是对敌关系，母亲若是仙界之人，岂不是跟他站在了对立面？

让他在母亲和人界之间选一个的话，他真不知道怎么选。

吴素自然是听出了苏南天的意思，笑了笑说道：“南天，你放心吧，妈是永远不会让你为难的！”

“曾经，妈的确是想着覆灭人界，但后来妈改变了想法，选择帮助人界！”

“因此，妈跟人界不是敌对关系。”

听到这话，苏南天算是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又问道：“妈，你在仙界是什么身份，我怎么才能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