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她今早差点起不来了(1 / 1)

目送祁晏去了净室后,陶怜终于松了口气。虽然画册的事情,已经被殿下知道了,但她还是想找个地方藏好。总归那画册,也不是可以拿出来肆意赏看的。最后,她还是将画册收进了箱笼里,且是最底层,才放心。放好了画册,她便在梳妆镜前坐了下来,殿中伺候的侍女,立即上前来,帮她拆卸钗环。拆卸完钗环后,她脱下沉重的嫁衣,换上了一件轻便柔软的红色纱裙。换下嫁衣后,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她轻轻吐了口气。她刚在侍女的服侍下,净完脸,祁晏便出来了。他身上的喜袍也换下了,此时身上穿的是月白色的寝衣,整个人挺拔修长,俊美如玉。看到他出来,陶怜一瞬间,突然紧张起来,垂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首发63xs祁晏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而后开口道:“你们都退下。”“是。”宫人们全都退了出去,还带上了殿门。偌大的寝殿,霎时只剩下一对新人了。看到祁晏缓步朝自己走来,陶怜呼吸一紧,更加紧张了。“怜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寝吧。”祁晏走过去后,搂着她的肩膀,轻声道。陶怜闻言,愣了下,抬头问道:“只是睡觉?”祁晏一顿,黑眸深深看着她,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陶怜闻言心里一松,原来只是睡觉啊。那她放心了。她乖乖地脱掉鞋子,爬到了床里侧躺好。祁晏笑了下,抬手放下了帐子。陶怜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天,她有些累了。她刚要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不料,祁晏修长的身躯,却忽然压到了她身上。她一惊,瞪大眼睛,慌张地唤道:“殿下?”祁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而后,低下头,轻柔地吻住了她的唇。陶怜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殿下不是说了只是睡觉么?怎么还出而反尔?她面色晕红一片。良久后,陶怜见祁晏没有停下的意思,便知今晚上恐怕“难逃一劫”了,她喘着气问道:“会、会?”祁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翌日早上,陶怜顶着一双哭肿的眼睛,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而后,便跟着祁晏,进宫去给皇帝请安了。她一路上闷闷不乐极了。没人的时候,祁晏将手搭在她肩上,低声哄道:“对不起怜儿,下次不会再那样了。”陶怜控诉地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说,骗子!祁晏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他俊眉微蹙,不知道要不要找个人问问?很快,二人便到了皇帝的寝殿。皇帝知道二人要来向自己请安,下朝后,便直接回了寝殿等二人。“父皇。”祁晏带着陶怜上前,向他跪下行礼。一旁的太监,将准备好的茶,端给了陶怜。陶怜接过,高举过头顶,递给了皇帝,“儿媳给父皇请安。”皇帝接过来,喝了一口后,从桌上拿过一件锦盒,递给了陶怜。“太子妃,这是朕为你挑选的改口礼。”对上皇帝和颜悦色,堪称慈祥的眼睛,陶怜受宠若惊地接过,“多谢父皇。皇帝龙心大悦,“快起来吧。”“多谢父皇。”祁晏扶着陶怜起了身。看着这对小夫妻,皇帝颇是欣慰地说:“往后你二人,可要相互扶持,特别是太子,可要善待太子妃。”“儿臣知道。”祁晏认真地点了点头。“对了,徐家女今日是不是会进东宫?”皇帝忽然道。祁晏一怔,旋即沉默着点了下头。陶怜愣住。徐莺今日进东宫?她心情突然有些复杂起来,整个人也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般。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祁晏道:“虽然徐家女只是侧妃,但太子可要一视同仁才行。”“好。”祁晏垂眸应了声。“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回去吧。”皇帝道。“是。”从皇帝的寝宫出来后,祁晏想握握陶怜的手,哪知她却避开了。陶怜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殿下,不合适。”祁晏见她小脸上没了笑意,心里沉了沉。前头她纵然埋怨他,也不曾板着脸,但从父皇的寝殿出来后,她的脸上便没了笑意。他不是迟钝的人,知道她为何会这样。他沉默着,没再说什么,也没再试图去牵她的手。二人一路无言回了东宫。刚回到东宫,祁晏本想跟着陶怜去她的寝殿的,哪知却被阻止了。“太子,一会儿徐莺就要来了,再怎么样,你都要做好让人迎接她的准备。”祁晏心生烦躁,忽然强势地拉了她的手,带她进了寝殿。陶怜本就已经心烦意乱,被他这么一拉,霎时生气了,“殿下,你快放开我。”祁晏松了她的手,改去扶她的肩,“怜儿,纳徐家女为侧妃,并非我所愿,你相信我,即便她进了东宫,我也只会将她供着,日后寻到好时机,便将她遣出去。”陶怜的眼中已凝聚起了雾气。她知道徐莺也是要进东宫,服侍太子的,但不知为何,她从前不怎么在意,可现在她进了东宫,成了太子妃后,她心里忽然在意了起来。她不想太子身边有别的女人。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她自己也吃了一惊。她怎么变成了这样?太子并不是普通的男子,而且他日后登基了,女人只会多不会少。难道她都要在意么?她在意得过来么?想到此,她反倒冷静了下来。在被定为太子妃的时候,她就知道了的,现在再来在意,已经太迟了。“太子不用如此,以后,我会跟徐侧妃好好相处,我们一起好好服侍你。”祁晏一愣,但旋即心里却生出一种密密麻麻的疼意。他如何会看不出,她在迁就自己,迁就他的身份?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道:“怜儿,我是认真的,你现在不信我,不要紧,我会做给你看。”“嗯。”陶怜敷衍地应了声。待祁晏走后,她在床边坐了下来,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过她的脸颊。昨日的浓情蜜意,险些让她迷失了方向,失去了理智。她竟然跟太子使起了性子,实在太不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