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车骑将军(1 / 2)

他不只是将那袁魁与他妻子再埋到一起去,还盯着宫玥璃清点那些弄出来的宝物,并一一登记。

别看那些带回王府的财宝琳琅满目,刘永铭也的确是说过要拿几件做为自己的劳动报酬。

但实际上刘永铭心里清楚,这些东西他一件也别想能饶下来。

毕竟皇帝刘塬可是“视钱如命”的!

在忙活了一夜,将所有东西包括坟砖也都弄回来以后,刘永铭便回屋睡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刘永铭的寝卧里却是什么人都没有。

这要是照着平时,那崔珚琇听得刘永铭翻身的动静,她一早就过来把那热毛巾准备好递送过来了。

可今日好似一点动静也没有。

刘永铭从床上坐起,掀开幔账,坐到了床洞边上。

他一边穿着鞋子,一边轻声唤道:“琇儿!琇儿!”

此时那房门才被推开,崔珚琇从外面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崔珚琇与平日有些不同。

原本花容月貌的她今日显得有些憔悴,两只眼睛红肿着,像是哭了一夜。

刘永铭见得崔珚琇这般模样,心中有生出一些怜悯出来。

他连忙走上前去,将崔珚琇一把搂在了怀中。

刘永铭用右手轻挑着崔珚琇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崔珚琇却是红着脸轻扭了一下头。

刘永铭关心地问道:“琇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爷我说!爷帮你出气!”

崔珚琇轻晃了一下脑门,躲开了刘永铭挑着自己下巴的手指,轻声说道:“爷,我不是玥姐姐,您不用这般哄。”

刘永铭笑道:“一样的一样的!别以为她要侍寝,你就不用了!贴身侍女本就是做这个的!”

崔珚琇的脸又难得地红了一下。

“这就对了嘛!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开心起来!跟爷我说出了什么事了?”

“没、没有。”

刘永铭轻笑一声说道:“为了昨天夜里之事?你想让爷我想办法把那九凤翠玉冠还给齐君,好叫你爹脱罪?”

崔珚琇没有回答,她是在默认,因为她真的不好说些什么。

那天夜里九凤翠玉冠出现的时候,宋宪等人与刘永铭的说话她也是听到了。

这个东西绝不能平日无故得出现在汉国。

换言之,现在给齐君送过去,那就是麻烦事一件。

刘永铭有些为难地说:“这事……不着急。你还只是个小姑娘,朝里的事情你不懂。那件事情如果不是你爹做下的,就说明你爹是被人陷害。即使九凤翠玉冠被还回去,你爹的罪名也不是被减免,因为要陷害你爹的人总是会有说辞的。这事爷我再给你想办法,你不要自愁了。烧热水去吧,爷我一会儿要进宫。”

崔珚琇言道:“知道爷要早起,热水已放在一边了。爷……你放开我……我伺候您。”

刘永铭转头看了看洗漱木架上的铜盆,果然那热水是一早就都放好了的。

刘永铭还是没有松开崔珚琇,他疑问道:“即是已准备好了,那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刚刚门子传来消息,说是有客人来找您,现在厅堂等您呢。”

刘永铭心中一疑:“这一大清早的,谁会来?”

刘永铭问道:“怎么是你去接待的?玥儿呢?”

崔珚琇言道:“昨天夜里东西拉回来以后,玥姐姐便连夜将那些宝物入库了,一直又忙到了半夜才睡。她现在还没起呢。”

“哦!怪爷我!不当让玥儿如此劳累!”

“爷……有客,你……”

刘永铭呵呵笑了笑,这才松开那崔珚琇,而后问道:“是谁来了?”

崔珚琇脱离了刘永铭的怀抱,连忙前去洗漱台那边拿毛巾。

她用毛巾沾了热汤水,一边拧着毛巾一边应道:“说是卫戍军的赵将军。我说爷还在睡觉,问他是不是有急事,我可以叫醒您。他说他可以等等,等到您起了以后再跟您说也不迟。”

刘永铭一愣:“赵将军?哪个赵将军?不会是赵伯伊吧?他不是去征东大营了么?琇儿,去把他叫来吧,就在这里!顺便把早膳也传拿进来。再多加一副碗筷,想来他也没吃呢。”

“膳”其实不是君王专用语,原是指肉食。

“膳”字的月字旁,即是“肉”字。

只是这个字平时都是用于官面上,且一般老百姓平时也不这么称呼,所以渐渐得就变成了宫廷用语。

而在明朝以前,“饭”专指早饭,吃饭即只指的吃早饭。

而吃午饭则称为吃饷或是吃昼,晚饭则称为吃瞑、吃飧。

古代百姓生活不易,数千年时间里老百姓大多时候只吃两餐,或是早中,或是中晚。

但皇家与老百姓则不同,一天三茶六饭,供应不绝。

所以这就没办法说这一顿到底是饭还是饷或是飧了,最后便只能统称为膳。

对于世家权贵来说,早饭不是正餐,只是早上刚起来时用来恢复胃力胃气的食补品而已,所以吃早饭也就没必要在正厅里吃了。

当刘永铭洗完脸刷完牙的时候,崔珚琇已让王府里的侍女将早饭端了进来,摆在了卧室里的。

而赵伯伊也来到了刘永铭的寝卧外面。

那赵伯伊没穿甲胄,只是穿了一件儒袍,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读书人。

因为门没关,所以赵伯伊能看到刘永铭把毛巾交给崔珚琇,而坐在桌边准备享用早餐。

赵伯伊站在外面却没敢进来,只是站在外头侯着。

刘永铭抬头一看便看见了,他乐呵呵地说道:“赵将军如何不进来?”wap.bΙQμGètν.net

“哦。没事。待六爷用过早膳后末将再来讨搅。”

刘永铭笑道:“何必如此拘谨?进来吧!再这般本王可就生气了!”

赵伯伊迎笑了一下,只得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