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萧令月战北寒 明夏 1022 字 9个月前

第9章战北寒勒住缰绳,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襄王骑着一匹高大枣红马,金冠锦衣,眉眼风流,正催马慢慢行过来。两侧的百姓和车流被侍卫分开,东宫太子的车架缓缓过来,另一边还跟着同样做皇室打扮的成王。“三弟。”太子撩开车帘,露出一张如玉温润的脸,含笑打了声招呼。“三哥。”成王也跟着抱拳行礼。几位当朝皇子在街头碰面,这样的场景可谓难得一见,即使有侍卫驱赶,依然有不少百姓停驻观望。当今昭明帝登基已经有二十余年,膝下皇子公主不少。其中,太子与翊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都是先皇后嫡出,身份尊贵。可惜先皇后生下翊王时,不幸遭后宫嫔妃暗害,难产而亡,只留下襁褓中的幼儿,昭明帝深感愧疚,因此对翊王宠爱有加。翊王自己也争气,不爱朝堂爱沙场,小小年纪便习得一身武艺,上阵杀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凭借着累累战功荣封亲王,昭明帝亲自给他取封号,“翊”,意思是辅佐、帮助之意。

记住63xs他是东宫太子的亲弟弟,未来板上钉钉的亲王之首,太子一旦登基,他必定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直到今日,翊王依然是众多皇子当中唯一手握军权、并深受昭明帝信重的亲王。襄王则是现任淑贵妃之子,皇子中排行第二。成王是德贵妃之子,皇子中排行第五。个个身份不凡。战北寒臭着一张脸,对太子抱了抱拳:“大哥。”完全无视了襄王与成王。两人对视一眼,耸耸肩,他们这位兄弟眼里从来没自己,都懒得生气了。太子失笑道:“怎么这个表情?寒寒还没找到?”“找到了!”战北寒磨牙。跟个野女人跑了,他正准备去逮呢。“找到了就好,你啊!明明是兄弟里面第一个当爹的,怎么老跟亲儿子过不去?”太子作为亲哥,对离家出走的亲侄儿也是关心的,看到翊王脸上不爽的表情,还当他是跟侄儿怄气。于是便劝了几句:“寒寒年幼,又从小没娘亲照顾,你多让着他些,他就不会总想着离家出走找他娘了。”战北寒瞥了太子一眼,懒得解释。那个小混蛋已经不单单是离家出走了,他已经上升到满大街认娘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次逮住他,非得把他吊起来抽不可!襄王插嘴笑道:“既然小世子已经找到了,太子殿下,这里可不是叙话的地方。”太子淡淡应了一声,又看向战北寒,脸上很快露出笑容:“今日南阳老侯爷六十岁大寿,父皇命我们代为祝寿,既然在这里遇上了,三弟又正好有空,不如一起去吧。”“南阳老侯爷?”战北寒一挑眉。让太子、几位王爷亲自去贺寿,父皇还真是给脸了。太子笑道:“老侯爷军功赫赫,与国有功,听闻他近来旧伤发作,父皇十分挂心,所以”战北寒懂了。原来是觉得老侯爷活不了多久,这估计是最后一个寿辰了。好歹是朝中老将,曾经也为北秦国出力不少,面子功夫总要做足了,免得被人说陛下亏待功臣。“本王正好有事要去一趟南阳侯府,一起吧!”战北寒答应了。“寿礼可有准备好?”太子一听他竟同意了,十分高兴,又关心问道。“派人回府取一件就是。”战北寒随手指了个侍卫,吩咐一句。侍卫接到命令,匆匆往翊王府赶去。取寿礼来回也需要时间,堵在路上也不像话,几位皇族贵胃便移步附近的酒楼,暂时休息等候。翊王殿下大马金刀地独占一边,神情依然冷鸷。太子失笑摇头,不与亲弟弟计较,便在一旁坐下。侍卫奉上茶水后,太子看向襄王:“这次去南阳侯府,除了贺寿之外,也是为你的婚事考量。”“噗”风流俊美的襄王一口茶喷了出来。呛得他连连咳嗽:“大哥,这话怎么说?”好端端的提他婚事做什么?“本宫早已经大婚,虽然还无子,但也早晚的事!北寒更不用说,比你年纪小,儿子都五岁大了,府中也有侧妃知冷知热。”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有你!风流纨绔成性,却偏偏不肯娶妻!父皇为此已经头疼许久了。”襄王暗暗叫苦:“父皇忙于朝政就算了,怎么连我的婚事都要盯着,一天天的他不累吗?”“嗯?”太子挑起眉梢。“哎,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志在天下美人,娶个王妃管着我多没意思?”襄王笑嘻嘻地说道:“我要娶,那也得娶天下第一美人!寻常的阿猫阿狗,玩玩也就算了,哪配得上襄王妃之位?”太子早知道他轻浮成性,又风流花心,绝不会为一个普通女人收心。毕竟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太子懒得管襄王的个人感情,只淡淡地说:“那你找一个不会管你的不就行了?”“大哥说得简单,这么缺心眼的女人上哪找去?”襄王长吁短叹。太子:“”管着你,你嫌人家烦。不管着你,你又说人家缺心眼。我看你是皮痒痒,欠抽!太子眼神不善。襄王忽然看向战北寒,由衷感慨道:“还是三弟幸福啊!”太子愣了下,“此话怎讲?”“他倒是娶了王妃,可是跟没娶一个样,还白捡了个聪明儿子,提早完成了父皇传宗接代的任务,还不影响现在的风流快活,多幸福啊!我怎么就没遇到这种好事呢?”襄王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俊美风流的脸蛋都被压扁了,桃花眼里满满都是幽怨之色。太子微微变色,“三弟,闭嘴!”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不知道当年的翊王妃之事,是战北寒心里的一道坎。谁提谁倒霉。襄王也是一时忽略了,此刻反应过来,惊恐地闪身往旁边一躲。茶杯劈头盖脸砸过来,刚好被他躲开。战北寒阴沉冷鸷着一张脸,声音阴森森地说:“二哥,我们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