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发炮弹落下后，王忠皱着眉头：“这不解决一下不行啊。”

他拿起电话听筒：“接彼得修士。”

很快彼得修士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没有敌机在侦查，随便反击敌人。”

王忠：“那您能听到敌人炮声吗？”

“还没有，炮击造成了一些混乱，估计过半个小时能送上来。”巴甫洛夫看看手表，“你还是去休息吧，今天一整天你都在前线跑，明天如果战士们看不到你出现在前线，他们会瞎想的，对士气会造成致命打击。”

正说着涅莉进来了：“床铺好了，我还给你打了热水，睡觉前我可以帮你擦擦身子。能缓解疲劳。”

摩托小时，一般指发动机在检修保养之前能连续工作的时间。

听到爆炸声，代理师长克鲁泽立刻出了自己的帐篷，看向爆炸的方向。

值班的参谋们也从装甲指挥车里出来了，于是克鲁泽向对方喊：“这是炸的什么？那个逼样的又发现了我们什么东西？”

这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

而离开公路在野地里机动，极大提高故障率的同时，还会加快摩托小时的消耗。

克鲁泽说完，马上有参谋跑向无线电车。

“那就赶快去问啊！”

克鲁泽看着远方不断腾起的尘云，忧心忡忡。

虽然很疑惑，但他还是接起电话：“师部，我是巴甫洛夫。什么？什么时候听到的？好的，我马上和师长去圣所。”

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感觉到涅莉身上散发出一种“可以成为我母亲”的光芒。

尤金中校看了安德烈上尉一眼：“牺牲了，他就不应该跟我出去。我可是从三次矿难中死里逃生的人！三次！”

说完涅莉就小跑着离开。

王忠：“可能吧。未来炮兵的发展趋势是自行化，那时候反而又要部署在公路上了。”

尤金中校也冲出掩体，站在奥洛夫身边，把已经饱受折磨的帽子拍在战壕的坑壁上：“好！打！打死他们！狠狠的打！把他们打回普洛森老家去！”

参谋：“没有接到报告！”

说着他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妈的是我给的命令！”

波波夫：“你还是快睡吧，也许可以把柳德米拉女士叫回来，让你睡得更香一点。”

这时候克鲁泽才反应过来：“伱说什么师在向我们机动？”

十分钟后，有参谋报告：“敌人的徐进弹幕正在沿着公路推进。”

“好！”巴甫洛夫刚拿起听筒，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抬头看着王忠，“什么叫毕竟我是参谋长？你话里有话啊！”

王忠：“你的错觉，打电话打电话！”

王忠盯着涅莉。

————

王忠：“部队的伤亡统计上来没？”

王忠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巴甫洛夫：“这个时间？”

巴甫洛夫看了看手表：“五分钟没有打了，停了。妈的，又被你赌对了。”

“炮声会被地球曲率挡住，你知道地球是个球吧？”

参谋中有几个回了指挥车。

克鲁泽：“胡闹！那明天的进攻怎么组织？”

王忠大惊，看着有着狗熊一般块头而且还有些秃顶的参谋长：“涅莉？母性？你确定吗？”

波波夫：“原来如此。难怪那咖啡很好喝。”

————

波波夫：“晚上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巴甫洛夫推了王忠一下：“走吧将军，擦完身体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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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撤了，但是因为您的命令，他们正在持续开火，所以撤收速度……不是很快。”

这时候涅莉拿着扫把和簸箕进来：“让开让开，我来扫碎玻璃。”

王忠：“那我宁愿选择在妈妈的怀抱里仿佛婴儿般睡去。妈妈的怀抱懂吗？柳德米拉固然很贤惠，母亲会做的事情她全都会做，但是她少女的感觉更重，欠缺一份母性光辉。”

中校低下头，继续蹂躏帽子：“他还没有拿到心念念的近卫军斗篷，还没有拿到斗篷。”

王忠拿起电话机，来到窗户边向外看，确实天上月明星稀，万里无云。

说着他拍了拍下王忠的肩膀。

王忠：“我们没有步话机，侦察队发现了目标还要回来通知。不不，我想我们可以试着沿公路打徐进弹幕。”

巴甫洛夫：“万一敌人这次停在了村里，那不就浪费弹药吗？虽然我们还有两个基数，但以今天的弹药消耗量看，打不了多久。”

这时候又一个参谋出来：“炮兵旅已经命令弹药车先撤，人员扔下大炮先隐蔽避炮了。”

王忠点点头，跟着涅莉离开了指挥部。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