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帆困惑地表示自己说了：“姑婆当时答应了，说不会让我去那什么国际学校念书的，可转头又说去国际学校念书好。表姐，我问了我同学，他说国际学校都是有钱人或者官员的子女。我、我这去了也适应不了。”

他一听国际学校的学生背景就心生怯意了。有何燕燕这个先例在，他是怕了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了。

陆家馨问道：“你没跟何家人说吗？”

一开始顾秀秀是打算让顾海帆去名校的，还是陆家馨那番让她改变了主意。顾海帆现在也是读的官立小学，学生父母都是工薪阶层，半年时间他也交到了几个谈得来的朋友。

顾海帆低着头说道：“说了，但他们都说国际学校更好。我说了好几次我喜欢现在的学校，但他们就好像没听到一样。何燕燕还骂我，说我是土包子上不得台面，不识好歹。”

“这些你跟姨婆说了没有？”

顾海帆表示自己说了，但并没用，顾秀秀让他听何家人的。

陆家馨觉得事情不大对，顾秀秀并不喜欢何家人怎么会让顾海帆听何家人的安排了。她想了下，问道：“为什么你们在何家住那么久？”

顾海帆郁闷地说道：“姨婆原本是不愿去何家过年，是何伯伯跟何伯母过来请的。说好初六就回来，但何伯伯跟何伯母不让我们走，姑婆也没反对。初八下午姑婆让我收拾东西，说第二天早上回去。可第二天我问她，她说自己没讲这话。”

“唉，姑婆之前还好，最近这些天前脚说的事后脚就忘了。我问了梅姑古姑，她说年岁大都这样。表姐，老了真可怕了。”

陆家馨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这不像是记性不好，倒像是阿尔茨海默症。要真得了这病事情就大发了。她跟海帆的监护权都还在姨婆手里，要姨婆被证实是阿尔茨海默症，何柱良就成她跟海帆的监护人了。当然，她马上就十七岁也有底气，何家是做不了她的主。但海帆就麻烦了，一旦被他们拿到监护权还不得被何燕燕欺负死。

深呼吸一口气，陆家馨觉得不能过度紧张，或许真的是年岁大了记性变差了。她安抚顾海帆，说道：“年岁大了记性是会不好，这是自然规律，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

顾海帆也知道，上了岁数记性会变差，在老家许多老人也是这样，但没姑婆这般严重：“表姐，我不想转学。”

陆家馨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不想转学那就不转，明日你照常去上学，何家那边我去说。”

顾海帆顿时安心了：“谢谢表姐。”

“你看书吧，我去陪姨婆说会话。”

“好。”

到了楼下，顾秀秀笑着说道：“原来是海帆给你打电话了，我说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听这话一点都看不出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样子，因为这儿人多，陆家馨也不好问：“是，海帆跟我说他不想转学。姨婆，海帆刚适应了现在的学校，而且他今年要升中学。这个当口让他转学，对他的成长以及学习都是不利的。”

顾秀秀想了下说道：“行，我明日跟柱良打电话。”

有了海帆的话，陆家馨可不敢让她明日打电话：“姨婆，你现在就打，海帆明日就得去上学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