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着唐知忆来评判她，等着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她，而她，亦无所畏惧。

系统兴奋地问道：“宿主，女配的恶意值可以增长您的气运值，您是不是打算好好利用这一点，故意激怒她获得更多的气运值？”

“倘若他年轻无为呢？你还看得上他吗？”

陈婷下意识地想反对：“傅总年轻有为，我心悦于他不是很正常？你若是愿意去问，肯定会知道，公司里喜欢他的年轻女人多了去了，我……”

“陈秘书。”

朋友？

而陈婷，之前一直依靠着傅霖川女朋友的身份所获得的便利全部消失，那些惯会见风使陀的人立刻跟她划分了界限，甚至可能还反过来给她使了绊子。

陈婷闻言没好气地转过身，就见唐知忆撑着脸笑眯眯地看着她。

唐知忆的眸光微动，看来上次她料想得不错，自从傅霖川公开牵着她在公司招摇过市之后，整个公司的风向就完全变了。

陈婷转过头阴阳怪气道：“唐小姐说笑了，我哪敢看不上您呐，我要是敢跟您作对，别说傅总，单就是公司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陈婷理所当然道：“难道不是吗？”

唐知忆道：“你也说了，是年轻有为。”

唐知忆不语。

她想要的一切她都会去争取，不管用什么手段，因为只有赢家才有话语权。

陈婷转身就想走，唐知忆却再次叫住了她。

她……不是一个花瓶吗？怎么会有这么凌厉的眼神。

她轻蔑一笑，反问：“若你是我，以自身的水平永远只能仰望别人，突然有一天，有人主动把你送到那个位置前，权力、地位唾手可得，所有人的人都来巴结你，讨好你，而你，只需要昧着一点点良心，你会怎么选择？”

她静静地等着，然而，等了许久，对面却迟迟没有响起任何声音。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说话。

“你想要的也不是真的成为傅霖川的女朋友，而且一架能够往上爬的梯子？”

陈婷看着那双漆黑凌厉的眸子，不自觉竟然有点想往后退。

唐知忆一脸无辜：“陈助理好生冷漠，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我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

所以，是她错了吗？

陈婷低下了头，涌起了一丝愧疚。

她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她把自己的利益想得太过理所当然，觉得自己获得好处就是应该的，如果有人威胁到了她的利益，那一定是那个人的错。以至于让她一度忽略了道德层面的问题……她本来，就是偷用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其他女生或许会贪图一下傅霖川的皮相，但是陈婷的眼中只有利益。所以，她不会。

陈婷感觉说出这个答案有些难堪，反问道：“那你呢？你不也是因为他的权利地位跟他在一起的吗？如果他只是一个没有继承权的穷小子呢？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唐知忆道：“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