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剧变赴死苏曳乃神人也(1 / 2)

第194章剧变!赴死!苏曳乃神人也!

苏曳曾经的书童,懿贵妃曾经的心腹太监桂儿。

新军特务处八品军官,李凉。(睡寡妇吹牛逼那个)

特务处七品军官,黑弓拜把子兄弟,李铜炉。

三个人来福建办大事。

《南京条约》之后,洋人在中国有传教权,从那之后洋教和本土矛盾就此起彼伏,冲突不断。

最高峰的时候,光有记录的流血冲突,三四年内就超过千件之多。

有些是信仰矛盾,也有一些是洋人借着传教之名,作奸犯科,为非作歹。

很多案件,已经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

这三个人来到福建,就是炮制一场巨大的教案。

这个方案,在近一個月前,苏曳曾经和巴厦礼商量过不下数次。

对方一再否定,甚至对苏曳勃然大怒。

厦门天主教堂,爆出巨大丑闻。

现在的他,完全平静下来了,缓缓道:“动手!”

沈葆桢道:“为了我们的大业,很多人可以牺牲,清朝的大员都可以死,你们洋人的传教士,当然也可以死。”

巴厦礼不舍地呼出了肺部的烟,然后轻轻地把烟灰,弹在了烟灰缸内。

苏曳当时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

很多地痞流氓加入教会,在洋人的庇护下,为非作歹,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他拿起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然后拿出煤油打火机。

然后,烟雾缭绕中。

“!”巴厦礼用力甩了甩打火机。

“你这是在逼迫我对自己的同胞下手,那些传教士很多是我亲自带到中国来的,我是他们的领导者。”巴厦礼激动得颤抖道:“你现在竟然想要让我牺牲他们?”

这也是九江工厂的产品,现在当然只是样品,小规模人工制作。

英国传教士马福,蹂躏儿童致死。

这些天主教堂,养了大批的孤儿。这里面很多孩子确实是孤儿,但还有很多是被拐来的。

丑闻爆开之后,加上当地频繁传出儿童妇女丢失的传案例,反洋教的势力,天地会,白莲教,裹挟大量的民众,掀起了民变。

也就是一个月前,这句平淡的动手,酿成了福建一场巨大的风暴。

沈葆桢问道:“动手?”

原本这个丑闻是不会爆开的,只会被彻底压下去,因为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很多姿态苏曳不能做,他可以做。

这样使得苏曳,始终能够处在一个很主动的位置上。

这是管理厦门的最高权力机构,受闽浙总督辖制。

洋人传教士提前得到了消息,逃到了按察使衔分巡台湾兵备道署衙门。

沈葆桢上前,拿出了自己的打火机,为巴厦礼点燃了香烟。

但……这一次爆开了。

很多话苏曳不方便说,他能说。

上千人冲到教堂,将教堂内的一切杂碎,将教堂焚烧。

当时巴厦礼长长呼一口气,带着怒气道:“行吧,你们去做吧!”

苏曳依旧没有说话。

售价却翻了十倍都不止。

包令和巴厦礼虽然已经丢掉在中国的官位,但还是有巨大的影响力,因为这两人在中国的洋人圈精经营了许多年。

结果心烦意燥之下,每一次都能轻易点着的打火机,这次竟然打不着了。

三品以上官员,专供!

以后南方三品以上高官,如果你没有收到九江经济实验区送的专供富山春居香烟,那就代表伱混得不行啊。

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巴厦礼的情绪莫名地安静了下来,缓缓道:“苏曳大人,你是对的,这个玩意才能赚大钱,我一天都少不了他了,无法想象这样一包东西,你竟然打算卖三钱银子,太黑了。”

天地会众,白莲教众,无数的愤怒民众冲到道署衙门,要求按察使交出洋人传教士。

比历史上的打火机,早了三十几年。

沈葆桢也拿出一根,抽了一口。

沈葆桢在边上淡淡道:“巴厦礼爵士,牺牲一两个英国人渣传教士,换一个我们的人担任闽浙总督,这不值吗?”

这是苏曳工厂里面生产的最高级的香烟,从烟丝,到香精,到包装,都是最高级的,成本比起普通香烟,可是整整高出了三十文。

而且在很长时间内,只送不卖。

“关键是巴厦礼爵士,以你的能力,最终能不能控制这个风暴。我们要制造出这个风暴,还要能够解决这个风暴,如此一来,我们的人担任闽浙总督,才能坐稳。”

他拔高音调吼道:“做吧!”

有沈葆桢这样的人做搭档,真是太轻松了。

台湾道按察使不敢自专,赶紧去向闽浙总督求援。

而英国人也立刻去总督府向庆瑞施压。

于是,庆瑞在甚至没有了解详情的情形下,就下令镇压乱民。

道署衙门的官兵,为了保护洋人传教士,开枪射杀民众,造成了十几人的伤亡。

然后,局面彻底爆开!

……………………

此时,一间土地庙内。

六个人,静静地坐着。

苏曳的心腹桂儿,特务处李凉,特务处李铜炉,天地会首领朱三娘,当地民众首领朱豪冲,白莲教首领唐锋。

天地会的首领朱三娘是老熟人了,在广州的时候,苏曳就曾经和他合作过。

而当时,李铜炉就在身边。

此时故人相见,喜不自胜。

洋人大军占领广州后,朱三娘的天地会势力就失去了活动空间,于是跑到福建来,这里也是天地会的大本营之一。

小太监桂儿道:“现在,闽浙总督庆瑞就在道署衙门里面,要不要做事?”

朱三娘道:“一人一炷香,要做事的,就直接点燃,给土地爷上香,不做事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说罢,她直接点燃了香,插了上去。

“做事!”

“做事!”

“做事!”

六个人,全部点香,插在香案之上。

外面,密密麻麻上万人,手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出头,叉子等等。

六个人走了出来,高呼道:“冲!”

“让狗官给我们一个交代!”

随着一声令下,天地会众,白莲教众,带着上万名愤怒的民众,潮水一般冲向了道署衙门。

瞬间冲垮了衙门的那几百名士兵。

将整个台厦道署衙门,付之一炬。

火光冲天,尸横遍地。

义民杀死官吏,官兵上百人。

闽浙总督庆瑞带领众多官员和总督卫队,逃之夭夭。

厦门教案,正式爆发!

庆瑞此人贪婪无度,哪怕二品官员去他家中拜访,也会被他的门子勒索,在福建得罪人众多。

此案爆发之后。

福建众多官员,向朝廷求援的同时,纷纷上奏章弹劾。

按察使,布政使,提督等等,甚至远在杭州的浙江巡抚宴端书,也上奏章弹劾。

在历史上没有发生这天大的案子,两年后庆瑞也照样被人弹劾下台。

此人在福建搞的人厌鬼憎,大家当然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弹劾奏章如同雪花一般传到宫中。

…………………………

与此同时,长江航道上。

荣禄新军的船队,很快就进入了九江巡逻舰队的视野之中。

而此时,这支舰队有两个首领。

一个是英方雇佣兵首领李英中(后取的名字),他领取高薪和苏曳签约三年。

另外一个首领,就是赣镇游击将军韦俊。

“前方船队,立刻通报身份!”韦俊高呼。

前方一艘小船上,有大力士吼道:“天津新军帮办大臣,天津道员,詹事府少詹事,天津镇副将荣禄,奉旨前往九江!”

这荣禄此时是大红人了,几乎取代了之前苏曳的待遇,一连串官职。

俨然二品大员了。

韦俊毕竟是降将,此时对朝廷有着天然的畏惧。

幸好,此时船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新任九江知府李司。

巡逻舰队迎接他去九江赴任。

韦俊立刻上前道:“李大人,怎么办?荣禄奉旨前来。大帅把所有的军队都调走了,九江几乎不设防,完全靠着我们这支舰队保卫九江。”

“要不要去汇报沈葆桢大人,请他拿主意?”

李司道:“不行,这个时候我们但凡有一点点犹豫,朝廷上面就会得寸进尺的。”

“你去告诉荣禄,现在南方战局复杂,整个长江航道,都是军事管制区,任何军事力量,不得进入。”

韦俊品级和李司一样,但李司是文官,而且还是苏曳要来的九江主官,当然听他的。

于是,韦俊乘坐一艘小船,朝着荣禄新军靠近。

荣禄也乘坐一艘小船而来。

两艘小船靠近。

“本官赣镇游击将军韦俊,奉江西巡抚沈葆桢之命,九江极其长江航道,暂时进行军事管制,任何军事力量,不得靠近。”

荣禄道:“我是奉皇上旨意而来。”

韦俊道:“所谓何事?”

荣禄道:“皇上旨意,不方便告知。”

接着,他低声道:“九江有两万直隶移民,光京城移民就有上万人,家属们挂念,所以送来了大量的土特产,命我一并送来,我也代表皇上,看望京城移民。”

无懈可击的理由,站在道义的高处。

韦俊道:“九江非常欢迎荣禄大人的到访,这些京城百姓的土特产,可以在这里进行交接。但是军队不去靠近九江一百里范围之内。”

荣禄冷冷道:“韦俊大人,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你们此举,算是抗旨。”

韦俊道:“军令如山,非常抱歉!”

此时的荣禄,身上带着血腥杀气。

因为,他刚刚打了两场仗。

前几天,他急行军狂奔到淮安,想要攻占淮安,立下大功。

结果,这个功劳被王有龄抢了。

不仅如此,他的天津新军还迎面撞上了逃窜的捻军。

遭遇战,一触即发。

三千天津新军,面对六千捻军,仅仅一个多时辰,就大获全胜。

击杀捻军近两千人,杀得捻军魂飞魄散。

进入扬州之后,又和一支去支援石达开的太平军发生了遭遇战。

新军对战五千太平军。

再一次获胜。

这两战,都表现出了天津新军的强大战斗力。

胜仗打多了,人杀得多了,气势也自然出来了。

所以,此时面对韦俊,荣禄是有压迫性气势的。

“韦俊将军,如果我的船队,一定要去九江呢?”荣禄缓缓道。

韦俊后背冷汗冒出。

荣禄的船队,除了运兵船,还有几艘清廷独有的红单大船。

所谓的红单船,也就是炮舰。

这些红单船也不属于清廷,严格意义上属于广东商人,朝廷长期雇佣。

韦俊只是降将,攻击朝廷船队这种事情,他实在是不敢做。

他真的害怕会为苏曳惹来大祸。

但此时,他还是强忍着畏惧,道:“军令如山,上峰有命,任何军事舰船,靠近九江一百里范围内,立刻开火炮击。”

荣禄道:“韦俊大人,我可是代表朝廷!你们江西的舰队,竟然要向朝廷舰队开火吗?这是要谋反吗?”

韦俊道:“反正我最后通牒已经下了。”

荣禄道:“那也不用谈了,反正我奉皇上之命,这九江我一定要去,而且要带兵去。”

双方不欢而散。

然后,荣禄下令道:“继续前进!”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十艘兵船,还有几艘红单战舰,全速前进,朝着九江而去,朝着九江的巡逻舰队逼近。

看着越来越近的朝廷舰队。

韦俊慌了,李司甚至也慌了。

他刚刚上任九江知府,刚刚离开朝廷,对朝廷的威权依旧存在强烈的畏惧。

这两个人,都扛不起向朝廷舰队开火的责任。

不敢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