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压。”郑斯南沉声说道：“第一笔订单都不能履约，后面合作会更困难。”

郑斯南沉眸看着伍多多：“江城的商场进不去，但上海进得去呀。我的团队不能做，袁时进可以在上海拉一支队伍来做呀。”

“波卡才不管我们前期有多少投入，他们只管自己的货能顺利上柜。”

“……也是。”伍多多点头：“如果销售权被转到上海，我们前期的投入就全打水漂了，顾时川在中国大区的职位可能也会受到影响，毕竟是他决定把销售权放在江城的。”

“……”伍多多的话让郑斯南想到什么，她盯着伍多多看了半天，直到伍多多小心地问她想到了什么，她才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得对，顾时川的职业命运是和我们绑在一起的，江城起不了业绩，他这个大中华区总经理也就做到头了。”

“所以他给了江城机会、给了我们机会，我们不能对不起他才是。”伍多多点头。

“对不对得起另一说，他和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郑斯南轻笑着说道。

“喂，你又要做什么？别做让我心脏经不住的事啊。”伍多多将五指展开在郑斯南面前摇晃。

“没有，就是和顾时川说说我们遇到的困难。”郑斯南扯下伍多多摇晃在眼前的手，拉着她一起往外走：“从他那边要点支持。”

“商场惧于政策，顾总既不能让他们别怕、又不能改修改政策，他能

给什么支持啊……”伍多多反手关了门后，与郑斯南一起下楼：“我倒是担心顾总知道了，和总部一商量，就把江城的销售权给收回去了。”

“他不会。”郑斯南肯定地说道：“他想留在国内，就不能轻易打自己的脸。除非他只求高薪高位，对工作地全无私心，那么他会不考虑个人决策失误的后果，先冲业绩。”

“你这么笃定？”伍多多说：“也许他为了和国内合作伙伴拉近关系，所以告诉咱们他是中国人、他的心是向着中国的、他想在中国留下来。实际上可不一定，要不当初为什么要出去呀。”

“嗯，也有道理，我和他聊聊。”郑斯南点头。

“……你…..和他……聊聊？”伍多多觉得郑斯南简直是疯了。但谁知道呢，她发疯的结果一般都不坏。

那个顾时川……对江城的印象应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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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伍多多的提醒，郑斯南对现在遇到的困难没有和盘托出，而是旁敲侧击的问顾时川：

“你这里有上海所有销售进口小食的商场名单吗？”

“我是想通过名单分析一下这些商场都是什么性质，然后锁定江城第一批进场的商场，这样目标更清晰、行动更有指向性。”

“……”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顾时川安静听完郑斯南的问题后，立刻反问。

“……我资金有限，想省客情费和样品费。”郑斯南还是没有说实话。

“你要的商

场名单我给你，但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你遇到的问题。”顾时川说着捂上话筒，在办公室里喊了一嗓子“莫，帮我把上海商场资料调出来”后，又继续说道：“江城的商场总数量小于上海，所以在上海可以分级分批的进，江城最好是能进多少进多少。”

“我知道，但第一批只能我和多多去谈，新招的销售人员现在还用不上。所以肯定要分个先后顺序。”郑斯南有模有样的解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