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分析的特别好，把李月所有利益关系都列出来，谈判就是要这样，剖析给对方的是她想知道的，而不是自己。

“你，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月的脸瞬间变的苍白，看着何欢的眼神甚至带上惊恐，她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如果只是诈她根本不可能提起。

何欢面色坦然，灼灼的目光看着李月恨不得要把她给看穿似的，从兜里掏啊掏的，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各种间谍罪的量刑。

不仅要游街示众，还得服苦役下放，过着最低等的生活，还得是不是被盘问，那种暗无天日的感觉会把人彻底压垮，所以很多人知道自己暴露，都会选择自杀。

可是相对于那些人，李月并不想死，她想要荣华富贵的生活，想要被人尊重羡慕，不想过的和狗一样的生活。

“我们离婚……真的可以不被波及么？”

李月想了想，终于还是问出了最关心的话，她确实有不少的后路，再说和方正在一起早就名存实亡，更多的是恐惧和挨打，如果不是为了这个身份，她早就跑了。

“当然，你和他离婚，往后就是独立的个体，他再被抓什么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俩感情破裂，大家自然不会怀疑你包庇他。

而且，你这个岁数，也不是老的不行，拿着私产往后做个小买卖，那还不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何欢每句话都戳在李月的心口上，幻想着往后没有方正殴打，自己可以做主的日子，还真的挺诱惑人。

看到她心动，何欢却又叹口气，想要离婚，到方副师长那个地位，估计不可能，除非有什么能拿捏他的手段，不然……李月这辈子是别想了。

李月闻言脸色也是一冷，眼底闪过凶狠，既然方正都已经不顾多年夫妻情分对儿女和李家下手，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再说，现在再不离婚，往后就真的成人下人了。

想到这些年作威作福，李月自知干的那些缺德事，如果没有这层身份罩着，估计一人一脚都能给她踢死，想要一个人消失的方法太多了，她不想死。

“要不是我妈心软让我来告诉你，我还真乐得看你们狗咬狗，”何欢看李月眼底坚定，就按计划接着说“你们一个在外面找姘头，一个在外面包戏子，谁都不用笑话谁。”

“什么？戏子？”

李月尖叫出来，何欢还一脸无辜的表示难道她不知道么，方副师长这些年，一直在包后好看的女孩，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的，有了他的后台，女孩们也都各取所需，成为人上人。

“好哇，好哇，方正这个狗娘养的，看我偷人就打我一顿，他自己包女表子就行，”李月感觉这些年热脸贴冷屁股简直就是侮辱“我要回去撕了他的脸，顺便和他离婚。”

这么叫嚣着，就骂骂咧咧的爬上了何欢的车子，那架势很显然是要一起回去。

开玩笑，李月被拎过来的时候，除了随身的几套衣服，啥都没让拿，不然她也不会过的这么辛苦。

心里想着既然方正的身份已经被发现，她握着的线索反而成了定时炸弹，不如都当成离婚的筹码，往后她带着孩子离开帝都，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神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