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厌舟在一个商务饭局上，刚还在意外姜喜晨竟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听完她的话就更意外了。

“出事？进局子？”

他重复了一遍姜喜晨的话。

一屋子人，早在他做出拿手机这个动作时就没声了。

俞厌舟抬抬手，示意他们继续，他则是起身离开包厢，往僻静的地方走。

“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喜晨也没指望能瞒他，省去一些不必要的细节，简要概括说。

“飙车飚嗨了忘了这里不是国外，超速了。”

她有些时候玩的特别疯，俞厌舟是知道的。

两人在国外最后度假的那一个礼拜，姜喜晨就上过一次赛车道。

闻言真是好笑又觉得无语：“病好了吗，就敢这样胡闹？”

比起惹了祸，俞厌舟更在意的，还是姜喜晨的身体。

只不过这次，姜喜晨却没答，电话那边，传来了警察让她下车的声音。

俞厌舟这才算是明白了姜喜晨是在什么情况下给他打的电话。

未雨绸缪，小姑娘鬼精鬼精的。

不愧是姜成业那个老东西的女儿。

那边声音不停，他就在这头耐心地等着。

期间白兰出来过一次，低声询问他的意思。

“俞总，合作商那边……”

俞厌舟扫她一眼，秘书里面，最妥帖的还是林玉姝。

其他人比不上她会看人眼色。

“去里面把我外套拿出来，跟他们说我有点事要先走，剩下的场面，白秘书，你跟几个副总处理。”

白兰劝阻：“今天来的这几个都是上面职务高的大领导，要是只有副总恐怕体现不出我们对他们的重视，俞总，您来都来了，先把这顿饭吃完吧。”

俞厌舟看着她的眼神，就在她这一句句“发自肺腑”的言论里，变得越来越冷。

口吻依旧是温和的，可温和之中，却已经克制不住冷厉。

当下属的，最重要的听从指令，被这么当面驳回他还是头一回。

当下，也不再收敛脾气，毫不留情嘲讽道：

“难不成其他人都是废物，这单子没有我就谈不成了？”

白兰被刺了一下，面色微白，当场便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超级愚蠢的错误。

神情一惊，她心中生出悔意，立时便想要挽回：

“俞总，我……”

俞厌舟挥挥手，阻止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声音也冷了下去：“去做你该做的事，别让我说第二次。”

姜喜晨那头，恰好在检测酒驾的间隙听完了他训下属的全程。

等那边只剩下俞厌舟一个人的声音，她才轻轻开口。

“你在忙，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要不你把顾望辞联系方式给我，我直接自己叫他吧。”

俞厌舟这会儿刚对顾望辞起疑，听到他的名字也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