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柳儿。

柳儿肉眼可见的慌乱，并没有乖乖站到人群前面，而是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是我，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人家都指认你了，还想抵赖！”海姑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揪着柳儿的耳朵，就将她强行带到了林之语的面前。

林之语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自己已经答应了徐玖儿要好好照看柳儿，可是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她为难。

“柳儿，你原话是怎么说的，一五一十的讲来。”林之语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疏离。

林小莲悄悄扯了扯林之语的袖子：“小姐，要不还是算了，或许柳儿是无心之失呢。”

面对这两个前些日子还帮助过自己的人，柳儿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头像是塞着一团棉絮，不仅话说不出来，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之前说大姑娘表里不一的是你，说未央宫有人私通的也是你，怎么，这会不敢承认了？”

“碧青，彩霞，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是让我发现你们为了自保胡乱攀咬，那可就不只是掌嘴五十这么简单了。”

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彩霞等人的心里早就把柳儿骂了个体无完肤。

大姑娘这是真的动怒了。

林之语注意到，林小莲的手明显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恍惚。

“大姑娘，大姑娘，事情不是这样的！”

围观的宫女呼吸一窒。

柳儿的一张小脸吓得煞白：“你们怎么能仗着人多，随意污蔑？明明是当时你们听说我之前在贵人跟前伺候过，一口咬定我知道很多事情，要是不和你们讲的话，就要孤立我！”

“那天闲聊的时候，她说她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整个皇宫只有她知道！”

“小姐，我，我不会……”林小莲之前从未干过这样的事情，有些忐忑。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给身后的红梅和露枝使一个眼色。

刚刚进尚衣局的时候，即使挑的是一条偏僻的小路，但是林之语依旧能够听到有人子啊背后窃窃私语，也注意到了林小莲越来越僵硬的步伐。

彩霞尖声叫了起来：“凭什么？那柳儿就不惩罚她了吗？明明这件事情是她最先传出来的！”

众人屏声敛气，这海姑姑是准备趁这个机会，新账旧账一起算啊。

海姑姑将掌嘴用的竹板塞到了小莲的手上：“小莲姑娘，有劳了。”

碧青也不屑道：“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说要是讲点惊天动地的八卦，以后就带着她在尚衣局里混，结果她竟然开始编排主子了！”

林之语闭了闭眼，用只有柳儿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我只保你这一次，今后再犯，我便不管了。”

林小莲心软，上前将柳儿扶了起来。

“彩霞不过是将柳儿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了一遍，我也听到了！”

海姑姑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扫把星，谁和她走一起谁倒霉！

另一个负责碧青的打手已经就位了。

那两人听到彩霞这么说，就知道是要让柳儿当她们的替罪羔羊，一叠声的附和：“对对对，当时奴婢也在在场，听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碧青一脸认栽的表情，之前从来都是彩霞说啥，她也跟着附和一两句，倒是没有像她这样大胆。

在承恩寺的时候，许嬷嬷一行人，也在有意无意地给林小莲灌输着这个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