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一个女人

“小丫头，你再看看，还能看出什么？”

老汉往后一靠，身下的竹椅发出“咯吱”一声响，一点也不忌讳被人用赤裸裸的目光打量。

林之语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眼下乌青，一看就是经常熬夜，袖子上有墨汁，你自己也有在写故事吧？”

“嗯，不错。”老汉颇为满意。

“你想问什么？”

林之语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哪里知道我该问什么呢？”

她挑了一个靠近庚余年的位置，静静地喝茶。

身穿官服的庚余年大步进来，看见林之语坐在这里，眼底有一瞬讶异，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左右不过是那点破事。”

林之语就当没有听到他的话，直接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那就是我记错了，时间过去这么久，我哪里知道。”

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细细看着案宗，听到动静，一抬头，先是看到了褚念善，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一下。

“他愿意，我哪里管得着？”

“我这里，不欢迎女子。”庚余年把手中的案卷啪地往桌子上一丢，杀气腾腾地站了起来。

……

褚念善出示了一下象征自己的身份的腰牌：“我要见庚余年。”

“原来是褚大人，是为了出使的事情而来吧？快快，里面请。”

次日，依旧是一个艳阳天，只是这阳光却带着一点秋意，不像夏天那般燥热，照在身上十分温和。

“都是同一个故事，说的，无非是一个落魄书生，和一个世家公子的事情。”

林之语看他这幅样子，也难怪褚念善觉得头疼了：连左丞相都是这个态度，可见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子！

“人迹罕至，有什么好的？”吴千山的嘴角是上扬的，可是他的眼却是往下垂。

“晚上一般都说的是什么故事？”

“自然。”

褚念善一个眼风扫过去，十五立刻抽出剑，架在了庚余年的脖子上：“不说实话？”

庚余年有自己的衙房，平时见客休息，都是在这里进行。

可是庚余年似乎对林之语的到来十分厌恶，在快开场的时候，自己换了一个位置。

“吴千山的故事，你听了太多遍，他都已经释怀了，你为什么不能放下？”

你是故事里的那个落魄书生，他是那个世家公子，可对？”

褚念善见林之语这关算是过了，轻咳一声，道：“逃兵这事，也是归兵马司管？”

庚余年看了林之语一眼：“没有！”

林之语眉毛一竖，摆出了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褚念善道：“兹事体大，不是你们一个小小的兵马司能说了算。”

“你在说谎。”褚念善摆出了官威。

林小莲撇撇嘴：“搞什么，弄得我们身上好像有什么病毒一样。”

他来了，吴千山显然不愿意继续往下说，林之语也不急，带着林小莲出去吃了一碗馄饨，又坐回了安福楼。

“为什么没来往？”林之语继续往下问。

林之语道：“十五，放下，他不说，我们也不能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