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敢招惹陌生人。

他只是欺软怕硬。

顾宴疏蓦地笑了一声。

声音里其实没有什么情绪。

但小雪又是惊艳又是害羞，他连声音都让她魂牵梦萦。

她根本听不出他的漠然。

她以为他被自己打动了。

于是她用自认为最美的姿态，更加卖力的讨好面前这个青年。

这是她多年以来唯一培养出的技能。

她靠着讨好男人生存下去。

如果能与这样神仙般的公子在一起，她更是没有什么不足的。

小雪想的非常美好。

然而顾宴疏笑完后，只是淡淡道：“我不能救你。”

他垂眸看她，眼底透着冬日落雪般的寒意，凉薄到近乎冷酷。

指甲陷入肉里，小雪瞳孔皱缩。

她讷讷道：“为，为什么？”

“公子，我可以，可以伺候你的。”

“我愿意，愿意为奴为婢伺候你。”

顾宴疏摇了摇头：“除了你自己，没有人可以救你，更没人有义务救你。”

小雪：“……”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

这个青年说话的时候并不疾言厉色，甚至平和到让人觉得有些虚假的温柔。

但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很有力量。

比那些愤怒大吼的男人还有力量。

小雪的心忽然一层一层凉了下来。

这个时候，她忽然抬头看到了赵流云。

最开始赵流云的眼睛是小怪物们一般的浅绿色，但此时她的眼睛却变成了深沉的墨绿色。

刚才小巷子里光线太暗，墨绿色又与黑色有些接近，所以小雪没有注意，可现在她借着洒下来的月光看清了赵流云眼睛的颜色。

是绿色的。不是正常人的眼睛颜色。

她以为是因为赵流云被抓了的缘故。

她再次燃起了一点儿希望。

又或者，就算对方依然不会救她，她至少也可以拉下赵流云。

她嫉妒赵流云。

发了疯般嫉妒她。

凭什么她们有相同的经历，赵流云却可以逃出去，还有这样英俊的男人保护她。

凭什么？

不公平！

不甘心！

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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