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筱说完，朝云澈看了一眼，披上一件外套，先行走出家门。

王秀容来到云澈面前，脸上挂着尴尬的微笑，“筱筱还年轻，有什么冒犯之处，你包容一下！”

云澈神色缓了不少，对王秀容说出一句，“对不起！”

高大的身躯大步离去。

王秀容跟到门口，面容焦急又担忧，心里也久久平静不下来。

电梯从20楼往下，苏筱和云澈分别站在一角，各自都不吭声，苏筱眼睛盯着楼层数字，云澈则看着她。

叮——电梯在一楼停下。

苏筱先出去。

云澈跟上，大家一路走出大楼，来到花园里。

深夜的气温有点低，苏筱不禁拉拢一下外套，但还是感到丝丝凉意。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美丽的眼睛坦荡荡地看着云澈，道，“我是真心跟你说的那些话，我不否认那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正因为我清楚那只能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回忆，我不得不忍痛放手。”

“为什么不告诉我？”突然，云澈问出来。

苏筱一愣，不懂他说什么。

“赵佳盈早就找过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云澈语气还是难免恼火。

苏筱恍然大悟，微微沉吟，神色黯然道，“告诉你能改变什么？而且，我用什么身份去告诉你？我是你的谁？”

云澈冷冷地看着她，脸上又是一片阴沉。

苏筱自顾道，“还记得我有次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那是我在测试我们的未来，可惜你给我什么回答？你的每一个行为，每一句话，都很清楚地告诉我，我和你是什么关系，都无时无刻提醒着我，我们不会有未来！”

云澈倒也想起那件事来，当时他以为……她在无理取闹，他正心烦气躁，于是说了一些赌气话。

后来他出差给她带回手链，就是想安抚她的。

“你知道吗？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从没有说过我是你的什么人，也从没说过你爱我。没错，我是喜欢你，我爱你，可是你不爱我啊，我不能也没有权力强逼你爱我，就好比高学长，他爱我，但我没法给他同等回报，我又怎么能要求你这样？所以我不会埋怨谁，人生本就不可能十全十美，也不会一帆风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退出。”

“给我闭嘴！谁让你提他的？”云澈打断她。

爱？

他从没有深入探究过这个问题。

毕竟他不屑把那样的字眼挂在嘴上，觉得很别扭，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即便当初和赵佳盈在一起，他也没直接对赵佳盈说爱她。

但有样东西不得不承认，虽然他没说过，可他所做的一切足以让外人看到他对赵佳盈的爱！

“你知道让我彻底感到绝望的是什么吗？昨天你忽然跑过来，看到赵佳盈流血，得知她可能失去孩子，你的表情很焦急，很担忧，对她充满深深的疼惜和愧悔，云澈，那是你从没有给过我的眼神，我就知道我输了！”苏筱继续说着。

既然要讲清楚，那就坦坦荡荡地都讲出来，而且她也希望他能明白，不再觉得她是矫情，是无理取闹。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云澈则发出低叱，不接受她这样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