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也是?哦,我也是(1 / 2)

“河北急报。”

听到这四个字,刘陵抬起头,他本来就对宋人河北方面的战事比较关心,因为里面有个人的名字终于崭露头角,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岳飞胜了还是.”

“回大王的话,宋将刘光世部于德州设伏,岳飞挥军绕过德州,直取黄河,三日内经由黄河向西,奔袭至大名府。大名府守官梁方平闻报弃城而逃,朝廷禁军溃散大半,滞留在德州的刘光世部成了孤军。”

“那这样一来,黄河以北就彻底归张孝纯了。”

刘陵记得驻守在大名府的大宋禁军兵力不少,但梁方平又搞了这么一出,直接宣告黄河以北全都彻底易主,甚至于,经由此战带来的影响,会加速两河的官员和将士朝张孝纯靠拢。

“末将也只是听说据说,汉人贴出赏格,是大帅您,以及姚、种另外两位大帅的,”副将吞吞吐吐,徐徽言愣了一下,冷笑道:“汉人无非是悬赏本帅首级罢了。”

身为大宋将帅,徐徽言在西军多年,对自家的这套堡寨体系还是相当自信的。

他不等刘陵回答,就把右手竖起来。

简而言之,朝堂上站着的,都是一群瞎子么?

元州城楼上虽然还耸立着大宋旌旗,但旁边的令旗则是从“梁”变成了岳,很难想象几天前梁方平还带着一帮心向朝廷的官吏将领们在这指点江山,而仅仅是几天后,底下几乎还是那群人,但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位则换了个人。

现在永兴军路一带较为空虚,宋人最大的依仗就是各处城池的城墙,只能依靠后者拖时间,等待大军回援。

“什么事?”

“大帅,最新传来的消息,河东各处都在传一些事”

可战争的调子是汉王定下的,曲端性子就算再大大咧咧一些,也压根不敢当面泼汉王的冷水。

外面,副将走进来,将一封最新军报递到他面前,汇报道:“汉军南下,攻陷河东府、麟二州,麟州知州孙翎战死,折可求举族归降,前后不到十日。”

攻下了河东最北面的两处州地,刘陵就立刻挥师南下,除了他、李良辅以及曲端的三路兵马外,汉军的另一支主力已经绕过府、麟二州,径直朝着大宋的永兴军路而去。

“大王放心,这西北一带,北面和西面还好,毕竟时不时就要打仗,武备再松弛也松不到哪儿去,但腹地肯定是早就烂透了。再加上朝廷调了三路西军主力去征河北,关中不大可能剩下多少能打仗的军队。

在军中跟一群厮杀汉打交道,只要把他们的毛捋直了,那些丘八其实远比这些官吏好相处。而后者则如同怎么都不可能洗干净的猪大肠,哪怕是明面上看着干净了,但吃起来的话,那种骚味儿其实还在。

“啧。”

“稳?”

“曲端是宋人出身,韩世忠是宋人出身,折可求,甚至是那位种相公也是宋人出身,都是在大宋多年为官的人,本官就不信,他们对大宋没有半分想念。

至于说潼关的含金量,只能说懂的都懂,那地方可比地方军寨难啃多了。

徐徽言笑了笑,道:“那位汉王莫不是专门挖咱大宋墙角的,怎么咱大宋的几个小校他都不放过,我记得,汉国还有个叫韩世忠的,似乎也是类似人物?”

当下,虽说他帅位还留着,但他的职责也从跟着汉王继续南下攻宋,变成了留守麟州,防备宋人河东方面的援军。

刘陵点点头,又问道:“那万一河东援军和三路西军这时候回头包夹,抄我军后路,却又作何解?”

曲端一拍手:“咱汉军缺的就是和宋人正面对敌的机会!”

“那为何早间军议的时候不提出来?”

徐徽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评价。

张孝纯不想再打,朝廷也不想再打,三路西军更是懒得大老远跑到河北去厮杀,上一批愿意服从朝廷调拨的精锐西军其实已经在连年战争中消耗的差不多了,下场就在那,谁都看的到。

岳飞看着这些人,脸上笑呵呵,心里则是忍不住骂了几句。

“欺人太甚!”

真的是无将可用,还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呵”

岳飞一场数百里奔袭,朝廷禁军几近于全军覆没,只有刘光世部还驻守在德州,勉强守着城。

征粮也是先征发各城的官中府库,继而才是从平民百姓头上薅草,不少地方其实也有劫掠的现象,但是因为刘陵明面上的强制性命令,这种情况并不多,而且很快都得到了制止和惩罚。

车帘又一次被人掀开,这次是曲端,进来车厢后也没法躬身施礼,刘陵示意他坐下,问道:

“是。”

徐徽言面容气质较为儒雅,听到这种消息也有些绷不住,纳闷道:“我记得那两处州地守军不下三万,汉军莫不是三十万人攻打过来了,这么轻易就打下来了?”

本来对大宋始终保持进攻势头的西夏,也正是因为这套体系的存在,其进攻力度变得越来越无力,以至于后来被宋人屡次反攻入境内。

“赵郎,风采依旧啊。”

赵明诚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看着面前的汴京城墙,发出一声叹息,在他面前,苍老的蔡京在两名属官搀扶下来到他面前。

麟州,银城。

尤其是东面。

“这”

“是兵事。”

副将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曲端和韩世忠在西军多年,都曾立下大功,但功劳都被褫去,转而落入他人手中;折可求则是全族都已经在汉人手中,如何能反正?”

“大王可知道,永兴军路境内全部城池、镇、军、州、县、军寨、烽堡加起来,得多少处?”

而汴京里那位官家的威望,也因为近些年来诸多战事的惨败而一落千丈。朝堂上到现在为止还是在互相攻讦,在河北一事上根本拿不定主意是战还是招抚。

“让河北钱庄出钱出粮,把刘光世部供起来,他缺什么,钱庄就给他补什么,传令给河北的那些个义军,让他们全都投到刘光世麾下。”

能带兵,能打仗,都是将帅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