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领导跟分公司的经理每人拿了一个擦手，王衍又给林东夹了一个。

原来吃饭前竟然有这么多的讲究，王衍记在心里了。

他们擦手的时候王衍就跟服务员一样在旁边端着盘子。

等擦完了，他又帮忙收走放回去。

看到还有一个没用的，王衍想了想，也给自己的手擦了擦....

擦完后，还不能入座。

王衍要给倒酒，先个甲方领导，然后是自己公司的经理，然后是林东。

三个人先举了杯砰了一下，王衍见状就没回座位，站在一旁给他们添酒。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三个都是他的上级，上上级，还有上上上级...

黄经理跟甲方的领导一直聊些跟工作无关的事。

饭桌上谈生意，有时候谈的又不是生意。

谈的时间段也很有窍门，王衍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于是站在那里听闲话也听得很认真。

这时，甲方领导好像才注意到王衍一样。

笑呵呵的说道：“这小伙子刚刚汇报的挺好，那么多资料，他全程都不用看，可见是用了心啊。”

王衍连忙露出笑容，看起来有些憨憨的。

他记得来之前小陈跟林东的话，连忙拿起酒瓶给领导酒杯里添了点，然后给自己的杯子倒满。

“您过奖了，这都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应该的。领导，我敬您一杯。”

王衍很紧张，这是第一次跟领导吃饭，好在这位领导也很给面子，跟王衍喝了一杯。

继续倒酒后，黄经理又跟领导聊起别的，然后林东也跟着说了几句话。

王衍见暂时没他什么事，就坐了回去。

菜摆在眼前，他不敢吃，只能竖着耳朵听三位领导说话。

然后注意他们有什么需求，及时的去倒酒，递上纸巾...

之后林东又让王衍去敬酒，跟黄经理也喝了两杯，甲方领导示意举杯的时候王衍也要跟着陪着。

但是他发现，后面不管是甲方的这位领导还是黄经理，都是喝一小口，林东也是。

王衍也缓了一下，想要放下杯子，甲方领导没说什么。

黄经理却开玩笑似的说年轻人不要怕喝酒，他们是年纪大了不比从前了。

林东朝王衍使了个眼色，王衍就仰头干掉了。

这一顿饭，除了一开头正经聊了一下工程，后面就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饭桌上黄经理主导气氛，酒却喝的不多，大多数是喊王衍陪甲方领导喝。

但人家也就喝一口，王衍要喝一杯。

王衍不知道为什么，表现出给他机会的林东没怎么提王衍。

而黄经理却一直跟领导表扬他，好像是在让他出风头。

甲方领导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看谁都很和善，跟谁说话都很好听。

就连王衍这样的小职员，也被他说的仿佛真的前途无量一般。

王衍有些激动，加上喝了不少酒，脸格外的红。

等到这顿饭吃完，只是喝了一肚子酒一口饭没吃的王衍已经感觉酒劲上头了。

但是他不敢表现出自己喝多了，还要强打精神送领导上车。

黄经理跟甲方领导一起走的，林东也喝了酒，他没司机，车也没法开了，打了个电话找人来接。

他见王衍浑身酒气给他批了一个假：“你这样子下午回去也没法上班，你家不是本地的吗？下午回趟家吧，明早过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