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渔一顿就要抽手，被对方抓住，她动了动：“我先替你把脉。”

他眼睛依旧锁着她：“……好。”

姜慕渔敛眉，她半闭着眼，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心力才感受到他脉搏的变化。

“如何？”

“稳中向好。”

“……你为什么躲我？”

他的眼神柔软、炽热又霸道。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露出这种眼神说明了什么？

说明那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有兴趣。

姜慕渔垂眉：“汤哥为什么觉得我在躲你？”

“你看着我说话。”

姜慕渔顿了顿，抬眉看对方：“然后呢？”

汤临渊看着她，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我们是情侣。”

姜慕渔短促地笑了一下，这笑声让汤临渊深深皱眉。

“汤哥，我们只是朋友。”

“我们接吻了，不止一次。”

“接了吻就是情侣，是情侣那就应该做些情侣应该做的事。”她冲他笑，“那晚上跟我回去，我们佐~艾吧！”

……

长乐坊内，音乐声震耳欲聋，叶凌震惊得差点跳起来：“我去，你真这么说了？”

直接跟汤临渊说‘我们佐艾吧’，不愧是她姐妹，真的勇。

差不多八点的时候店里来了一大群学生，直接就把汤给清空了，姜慕渔看着时间还早，就来长乐坊一趟，她跟叶凌无话不说，一来就把自己怎么反杀汤临渊的事讲了。

叶凌给了她一个大拇指：“那汤哥说什么了？咦，这个时候你们不是应该在家里那什么了吗？你怎么到这来？”

想起当时汤临渊瞬间黑下去的脸色，姜慕渔眉眼弯弯：“他什么都没说，汤都没喝就走了。”

她先前一直跟他保持距离，对他淡淡漠漠的，他们一连亲了几次都表现羞涩，哪知今天突然直接提出带他回家——他对她特别，也只不过是觉得她跟那些扮猪吃老虎的女人不一样，现在她的野心比她们都要大，他自然没兴趣了。

人最喜欢的，其实是自己脑补出来的那个完美的人，一旦面前的人跟自己想象中的人出入过大，那这些喜欢就会迅速转化为厌恶。

姜慕渔不想让汤临渊厌恶自己，但这是她远离感情与男人的最好最直接的办法。

当初她跟汤临渊有约在先，她帮他调理身体，用来抵消他帮代付的胡律师的律师费，现在汤临渊厌恶了她，往后应该不会再来喝汤了，他们之间的约定没能履行，且责任方在她，那百万律师费，还是得付。

离大雪没两天了，过了大雪就是冬至，接着是小寒大寒，春节是立春后几天，算算日子，今年她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赚钱了。

时间紧债务高，把全部心思花在汤膳馆，招揽到更多的客人才是正事。

见姜慕渔说着说着就陷入了沉思，叶凌的嘴张合了几次，还是决定先不打扰她，至于自己的事……那都不是事！

姜慕渔想事想得太专注，她没有注意到叶凌的异样，加上叶凌正在上班中，不一会就被人喊走去处理事情了。

她将桌上那杯果酒喝完，给叶凌发了个微信就离开长乐坊。

酒吧街是个大江湖，里面鱼龙混杂，稍不留意就会被盯上——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长得好看的，养眼的，都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猎物。

姜慕渔就长得很养眼，而且是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