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妇好笑的看着李莫愁发怒，倒也没生气，只是自顾自的解释道：“这驴子一身实力，只比小姐差了一线罢了，你可知道为师为何震惊了吗？”

李莫愁歪着头：“师傅的意思是，这驴子能打败祖师？”

林少妇噗嗤一笑：“并非如此，小姐的实力已经是另外一片天地了，哪怕是王重阳在小姐面前，也只有招架的份。这不是内力多少，也不是招式精妙不精妙决定的，而是境界的问题。小姐曾经告诉我，武道修行，若成虚实结合之相，内力浩瀚如烟云，举手投足皆有天地之威。到那时，自成武道之心，天下何事都无法动摇其心志。”

李莫愁欲言又止。

林少妇叹息：“小姐以情爱凝结武道之心，因为情爱不在，她自然就去死了。这是她想死，不然这天下谁能杀她？小姐曾说，王侯佣兵数万，富豪金银如山，也不如她伟力在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可惜小姐虽然厉害，却也不能改变他人心志，最终郁郁寡欢，自行了断。”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放弃情爱。因为我知道，什么情爱，什么金银，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王权霸道，都抵不过小姐一剑罢了。而小姐如此厉害，却看不破自身情爱，可见这情爱是有毒的，我这是为你好。一旦有了情爱，哪怕你实力再强，也要任人鱼肉罢了。”

“但是师傅要跟你道歉，因为师傅以前也不懂小姐说的这些话，更不明白小姐说的那些东西。小姐说什么实力到了她那个地步，天下招式已经无用，我是不懂的。小姐说什么虚实结合，我更不明白。我修行也是一心积累内力，其实对前途也是迷茫。对于小姐说的那些寿元增加，身体蜕变也只当小姐说笑，但是今天我懂了……”

林少妇低头看向驴子：“他体内内力浩荡如江河，经脉坚韧似弓弦。我刚才探查内力，隐约间心生明悟，所谓虚实结合，竟然是两种经脉融合。可笑我跟随小姐一辈子，直到今日才明白。若非这驴子体内经脉正在融合让我感觉不对劲，我也无法理解这种奥秘。”

说到此处，看李莫愁目光茫然，林少妇张开手掌心，洁白的面容忽然有些绯红。她表情怪异，像是便秘拉不出来，看的人好笑。只是下一刻，林少妇掌心出现一道冰色白玉似的能量。

李莫愁顿时震惊。

那能量刚刚出现，随即消散，林少妇长长松了口气：“你懂了吗？我看到这驴子内力破体而出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看到了曾经的小姐。我与你说过，小姐出手，挥手间天地变色，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已经与普通江湖人不同了。与小姐类似的，也仅仅有曾经的王重阳和一灯老秃驴的一阳指罢了。”

“哪怕是桃花岛的隔空掌力，也做不到小姐那般信手拈来。就算是曾经华山成就中神通的王重阳，每次出手都没有小姐那般轻松写意。”

“虚实结合，内力外放，此乃先天之力。小姐曾说，她若再前进，寿元将会大大增加，任凭王朝反复，她自逍遥自在。那玉女心经就是小姐为王重阳准备的，小姐本想以自己的功力带王重阳更进一步，从今之后做一对神仙眷侣。却不想那王重阳鼠目寸光，对小姐所言并不相信。”

“他一直以为，小姐强大只是内力更强罢了。其实不仅王重阳，哪怕是我也对小姐说的不太相信。”

林少妇说到这里叹息一声：“莫愁，你以后可愿意留在古墓好好修炼？我们未必能达到小姐的地步，但是实力变强终究是好的。今日让四绝退避，并非全是小姐的面子，还有为师的实力。若是实力强大到能与为师交手上百招，那你就有了保护自己的实力，为师又如何会拦你下山？”

李莫愁眼眶通红，眼含热泪低着头哭泣。

林少妇哑然失笑：“你从小倔强，即使知道自己错了却也不愿意道歉。为师不怪你，为师喜欢的也是你这个性格。你先下去休息，你若想看玉女心经，为师明日带你去看。只是，此功法乃是合修功法，一个人是练不成的。至少小姐创出之后，虽然每日观摩完善，却从未修炼过。”

李莫愁退下，一个人在石室黯然身上，她听懂了林少妇的话，以前之所以不允许她下山，虽然有门规的缘故，更多还是李莫愁实力不济。就跟林少妇说的，若是李莫愁能纵横江湖，林少妇岂会拦着她？

至于林少妇说的那些林朝英的话，李莫愁依旧将信将疑，甚至不太相信，或者说没有见过，无法想象那种境界。

晚上吃过了饭。

李莫愁去洗个澡，排了排废料。

毕竟哪怕是小龙女，也是小蹲坑的，你们不会以为她仙气飘飘，就不拉屎了吧？不会吧？

李莫愁搂着小龙女入睡，寒玉床有助于她练功。

而林少妇却独自推开一道石门，点燃了火把来到几道棺材跟前。她身后一头驴子，无声无息的跟随了进来。默默的看着林少妇站在一具石棺跟前发呆，然后林少妇忽然双手推动棺材盖，咔嚓咔嚓的一点点推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