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时候她作为总裁不应该就看季风，但她觉得这个刘程程，应该会让季风感兴趣。

“季风，你觉得怎么样？”

季风盯着刘程程，笑容逐渐难以形容起来。

他像发现了一块金子。

虽然魔都大学的金子遍地，但这块金子，似乎是镶嵌宝石的。

“就那么回事，感觉还得练。”

温暖的嘴角微微上扬，可一旁的刘程程却忍不住了：

“我跳的，就只是还行？”

“嗯，以后还得练。”季风一脸平静的点点头。

刘程程此时还呼呼喘着粗气，胸口一阵起伏，毕竟跳舞可不是什么省力气的活。

她并没有听出季风的话外之音，只觉得季风这人的人品有问题。

之前偷窥她跳舞，现在还倒打一耙。

这人不行。

“程程，你入选了，卧槽爽啊，合约是6+提成，还有周边分成，还有签约的1万奖金。”

“是啊程程，你这波好像是真的起飞了。”

还在生气的刘程程有些茫然，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刚刚季风还在说她不行，怎么突然就快进到入选的节奏了？

她的记忆是不是被删除了一段？

“额，我……”

“恭喜你，刘程程同学，我们温总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不知你是否有意向与我们签一个商业约呢？”

“额，我愿意，当然愿意。”

“很好，先留一下联系方式，具体签约事项，我们之后会通知你的。”

“好的。”

季风和刘程程的对话温暖全程没有打断，她很清楚季风的脾性，他这是对刘程程……来兴趣了。

不过温暖并不是很担心，因为上次季风看到吕全那个秃子时，眼神一模一样。

确认了一个刘程程后，季风便起了身。

“温暖，我去抽根烟。”

“嗯，去吧。”

把选拔的事情交给温暖，季风便直接走出去。

其实和上次招聘时一样，干涉一次温暖的运作，已经算是极限。

这些特殊人才很有价值，见到了收一下没问题。

但温暖的成长，超过这些人价值的总和。

比起他们，让温暖自己学会处理这种事务，才是最重要的。

正好，刚才自己已经做出了示范。

温暖那么聪明，不需要他提点太多，她会自我优化这些流程的。

“超哥，出来抽烟。”

“好，来了。”

招呼张超出去抽烟，季风的脚步没停，径直走出了舞蹈社的教室。

下了楼，季风和张超蹲在花坛旁边。

正准备点烟，叶雨薇居然也跟了出来：

“卧槽，快憋死我了。”

她很自然的掏出大前门，给张超和季风一人递了一根。

张超看着她手里的烟，表情有些诧异：

“大前门？叶雨薇你这就不地道了吧，早上我可是看到风哥给你带了两包华子的，怎么？看不起哥们？”

叶雨薇听到张超这么说，美中带油的脸蛋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僵硬。

“额……”

“超哥，有你就抽吧，逼事那么多呢？”知道怎么回事的季风直接打断了张超。

一个女孩子缺钱其实不尴尬。

可一个女孩子缺钱你还堵着人家泉水杀，那就很尴尬了。

叶雨薇的情况季风不怎么了解。

按照他原先的想法，叶雨薇这份姿色，只要再回夜店混一阵子，根本就不可能缺钱。

但她现在的状态有些怪，烟瘾那么大的情况下，连烟钱都没了。

还改头换面，剪头发，找正经工作入职。

可不管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在贫穷的时候，也是主动递烟的。

至少现在，叶雨薇的行为不应该被鄙夷。

张超怔了怔，看着叶雨薇，感觉哪里不对。

但他又没季风那么敏锐，挠了挠头，才道歉：

“对不住啊，我刚才……”

“没事的。”

叶雨薇感激的看了季风一眼。

好吧，这个狗男人还是有优点的，也不是一无是处。

三个烟鬼蹲在一起抽烟。

两个男的倒是没什么，叶雨薇这个看似清纯的女生就不太对劲了。

时不时的有路人盯着她看两眼。

没办法，今天她走的就是清纯范，几乎是纯白一套。

不一会儿就有人驻足盯着她：

“美女。”

“美尼玛呢？滚一边去。”

好好好，别的不说，味还是那个味。

叶雨薇抽完烟就要离开，季风和张超还准备再多逗留一会。

夜店少女临走时，季风突然叫住了她：

“喂，叶雨薇。”

“咋了？”

“以后你准备好好上班么？”

“呵，不上班……我吃屎啊？”

叶雨薇的第一反应是“不上班你养我啊”？

可话都到嘴边了，她才意识到不对劲，他可是自己老板的男人……

不要命了？

目送叶雨薇，季风笑了笑。

一旁的张超打趣起来：

“她现在是什么情况？烧鸡从良啦？”

“不知道，大概是吧。”

“感觉她平时就和张恬，还有你，能聊上几句，虽然看着浪，其实她性格挺孤僻的。”

季风一脸诧异的盯着张超：

“你怎么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

“你这不废话么，班里漂亮的女生，我可都是仔细了解过的，像刘怡，叶雨薇，吴梦娜，芦玉菲，还有那个张恬其实也不错。

当然这里面最漂亮的就是叶雨薇了，她1米7多，又喜欢穿高跟鞋，卧槽，那个腿，又细又长！

只是叶雨薇看着就不太对劲，我才没下手。”

张超对着班里的女生一通评论，季风也是有些震惊。

叶雨薇比较熟悉，张恬勉强认识，其他的女生他都不知道是谁。

没办法，家有悍妻，没精力，也懒得去招惹别的女生。

不过对于张超的自吹自擂，季风还是需要点评一番的：

“说的好像你下手就能成似得，不要你的学姐了？”

“那时候我和学姐不是还没复合么，物色一下其他的妹子也很正常吧？不过我爱的还是学姐。”

盯着一脸迷醉的张超，季风叹了口气：

“我真想知道你那个学姐到底有多优秀，能给你迷糊成这个样子，她叫啥名？”

“学姐肯定是很优秀的啊，她叫柳明月，咋了？”

“你不是说她在舞蹈社练舞，要给她一个惊喜么？人呢？”

季风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明显感觉到张超迟疑了一下。

沉默了约莫1分钟，他突然站了起来，拿出手机联系了柳明月：

【你现在在哪？】

【我在舞蹈社呢，怎么了？】

张超看着眼前的消息，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时候季风也感觉到不对劲了，站起来没说话，只是用余光瞄了一下张超的手机内容。

季风这种人精，看到柳明月说自己在舞蹈社，瞬间就猜到有情况。

“超哥……”

“你先别说话。”

张超抬起了手，季风也很懂事，这个时候立刻不吱声。

眼见张超打开通讯录，对着置顶的号码播出。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接一下电话。】张超还是不死心。

发完消息后，张超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接通了。

“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我不是说了我在练舞么？练舞的时候怎么接？”

“你练的……什么舞？”

“古典舞啊？以前不是告诉过你。”

“……”张超彻底沉默了。

古典舞选的人不多，就一间大教室。

之前排练古典舞的人就那么些个，最出彩的无疑是刘程程，其他几人张超也都看到了。

没地方藏的，也藏不住。

柳明月在骗他。

张超的嘴巴哆嗦了一下，季风看到了，但还是没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张超挂断了电话，匆匆走向舞蹈社门口何娇娇那里，季风也跟了上去。

“你好，我想问下柳明月今天在么？”

“明月？她不是和男朋友约会去了吗？”何娇娇一脸疑惑。

季风心里瞬间突突。

男朋友？约会？

看向张超，可张超还是不死心，咬着牙问道：

“她男朋友……是谁？”

“搏击社的王路阳啊，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吧，你看，我这还有他们的照片呢。”

说着，何娇娇拿出手机，找到了一张6人的合照。

其中柳明月依偎在一个高壮的男生怀里，小鸟依人，几乎都要腻上去了。

“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没有啊，两人感情可好了，我们可没少吃狗粮，今天还是王路阳来接她的，他们现在应该就在搏击社。”

说罢，何娇娇也感觉不对：

“你问这些，是有什么事情么？”

张超平静的摇摇头，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苍白如纸。

重新拨打电话，又问了一次：

“你到底在哪？”

“张超你什么意思啊？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柳明月，我在舞蹈社。”

“……”这次沉默的是对面。

张超努力呼吸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蓄积的情绪，让他鼓起勇气开口：

“柳明月，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

不想谈你直接说，没逼你啊！”

“哦，那就分呗，你以为我多爱你么张超？每天像条舔狗一样转来转去。

像你这种又矮又丑，还爱胡思乱想的男生，活该没人爱。

呵……”

嘟嘟嘟！~

张超放下手机，浅呼吸了几番，似乎是感觉上不来气，浅呼吸又变成了深呼吸。

他缓缓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心脏微微抽搐的感觉很糟糕。

有人问失恋的时候心会痛吗？

答案是：会。

而且是物理意义上的痛，是大脑给你悲伤情绪的强烈反馈。

如果你足够喜欢那个人的话，这时候甚至会痛彻心扉。

张超没哭，只是目光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季风：

“风哥，说两句……”

季风给他递了根烟，是自己常抽的黄山。

张超没接，季风直接把烟塞进了他嘴里，然后点上：

“撒谎就是在赌。

赌对方的智商不够，听不出漏洞。

赌对方的感情够深，可以原谅。

你说是撒谎的人傻，还是听的人傻？”

“……”张超动了动嘴，没说话。

“世界上最可笑的是，有些人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有些人还在表演。

更可笑的是，知道真相的那个人居然还愿意陪她演下去，你说这人傻不傻？”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

季风也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张超的肩膀：

“我只知道，一本书读两遍会有不同的感受，但它的结局，始终都是一样的。”

“风哥，我想去搏击社看看。”

“……”季风有点无语。

搏击社唉，你这小身板去了不会挨揍吗？

你小子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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