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我…我开花了

“嗯，倒是有些可惜了，我礼物都准备好了。”

董爷爷看着钱东的笑容，他也不禁扯了扯嘴角，钱东是每年都会来佛山看他的，不管是年前还是年后，每年都会过去一趟，甚至是小住一段时间。

“……”

钱东没有再回答董爷爷，而是就这么看着他，有些时候吧，再喜欢说话的人也会不想多说，更何况钱东也并不是那种多话的人。

“你这个样子我倒是没见过。”

董爷爷嘴里一直说个不停，似乎一刻都不想停下来，看着钱东扎起的头发和身上那一声还算是古风的衣服，问了一句。

“嗯。”

钱东只是点头，并没有过多解释。

“小东，你练武到了哪一步了？”

董爷爷眼神恍惚了一下，都有些快要闭上眼睛了，这时候才突兀的问了一句，问的时候气息都有些混乱了，问完之后，董爷爷努力将眼睛睁大一点，期待的看着钱东。

“大宗师境界。”

钱东没什么隐瞒，哪怕边上有董名生一家人都在，他就这么如实说着。

“真好啊，大宗师算得上是第一人了吧，后面还有路吗？”

董爷爷其实意识都有些恍惚了，问到最后话语都是喃喃的，要不是钱东五感惊人怕是都很难听清楚。

“有路，大宗师就是精气神凝结成花，铅花，银花，金花，三花聚顶之后就是蜕凡，蜕凡之后就不再是凡人了，传说蜕凡武者能…能增寿八百……”

钱东刚开始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挺大的，不过越是说到最后，声音也越来越小，甚至有些说不下去了。

因为董爷爷抓着他的手已经悄然松开了，之前努力睁开的眼睛也已经合上，嘴角带着微笑，如同睡去，只是…再也没有了呼吸。

“爸！！”

其他人似乎是被钱东的话震惊到了，半天没有说话，只有董名生的父亲董良一声高呼，随着一声爸喊出，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钱东没有伤心，也没有难过，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病床上已经停止呼吸一脸安详离去的老人。

“阿生，通知你爷爷的那些好友吧，老婆，伱去买些衣服，我帮爸把衣服换一下。”

现场流泪的就只有董良，他喊了几声，然后将眼泪抹去，对着儿子和老婆吩咐了起来。

“小东，感谢你们能来见我父亲最后一面，接下来你们是…？”

董良在跟老婆儿子交代了一番之后，转头看向钱东，询问钱东接下来的安排。

“董爷爷待我如亲孙，我们再送他最后一程吧。”

钱东情绪有些低落，心里沉甸甸的，听了董名生父亲的话他摇了摇头，并没有离去，而是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接下来几天，钱东都没有离开，为董爷爷整理仪容，然后就将其送去殡仪馆，沈爷爷和一些武馆和董爷爷走的比较近的人来吊念之后就直接火化了。

再之后，董家一家人和钱东还有宫妍开着车将董爷爷的骨灰开车回到钱东老家那边，那里是董爷爷的根，落叶总是要回去的，而且董良的母亲也是埋葬在老家。

全部忙活下来，几天的时间也就过去了，董爷爷这也算是喜丧，整个气氛倒是算不上太凝重，就连董良也很快就缓了过来。

“抽根烟？”

坐在新的土堆边上，董良从怀中掏出一包烟，也不顾地上的泥土，一屁股坐下，然后给钱东递了一根。

“不抽了。”

钱东站在土包前面有些发呆，摇头拒绝了，进入大宗师之后，烟他就再也没有碰过。

此时的土包前就只有董良和钱东还有宫妍三人，董名生去给村里来帮忙的人送烟送礼去了，其他人也都已经散了。

“你是和我们一起回佛山还是？”

一根烟很快抽完，董名生的父亲董良起身最后再看了一眼土包，然后开口询问钱东。

话语中的意思也很明显，他们准备回佛山了。

“你们自己回吧，我在这边转一转，然后晚一点就回京都了，出来这么些天了，我女儿都有些想她妈妈了。”

逝者已逝，日子还是得接着过，钱东只是有些怅然。

“好，对了，这个…这个是老爷子准备好的长命锁，你…你看要不要带回去？”

董良都已经向前走了两步了，踟躇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布包，递到钱东面前。

这个就是老爷子临终前说给钱多多准备的礼物，这种事情，很多人会觉得忌讳，所以董良也是考虑了一下才决定问一下钱东的。

“嗯，好……多多会喜欢的。”

钱东将布包接过，打开看了一下，是一个银质的长命锁，看完之后，他脸上这些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作为练武之人，而且是练到了他这种境界，说一句百无禁忌不为过，他没看到什么忌讳之类的，只看到了老人的用心。

银质的首饰是最适合刚出生的小孩子的，这和价值没有关系。

“行，那我们就走了，下次我让阿生过去京都给你拜年。”

董良知道他父亲去世之后，他们家和钱东的关系就会开始疏远这是必然的，但是香火情还在，钱东或许不怎么会再过去佛山，那就让董名生主动点过去找钱东。

这样不管的礼还是面，都能顾得上。

……

董家一家人就这么回去了，一共一天的时间，他们甚至没去董爷爷以前的老房子居住，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这一走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了。

而钱东和宫妍不一样，回了老家，而且是将近过年了，他可不能就这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