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观主失败的那一刻，就是他出手的那一刻

长安城上空，一片金色的雪花，暴烈的燃烧起来，美丽的令人心悸。

雪在烧，终于被烧融，出现了一道裂缝。那道来自天穹的磅礴力量，终于落在了雪街上。

一片光明，无限光明，遮蔽所有。

三道气息，挟着自身无敌的力量，或是磅礴的天地元气，冲撞到了一起。

风雪怒啸，墙倾檐破，沿街的屋宅尽数被震成废墟。

风雪渐静，李慢慢和余帘已退至百丈之外的北街。

在父亲和师兄师姐前，他就是个孩子。

李慢慢浑身是血，疲惫不堪，摇摇欲坠。

风雪中响起一声很微小却又清晰的声音，那是衣料撕碎的声音，有一片青布缓缓从空中飘落，落在地面上。

朱雀绘像的眼睛里，流露出挣扎的情绪，最终因为恐惧而黯然。

街上一片安静，只能听到哭声。

形似刀剑相交，意指割草无声。

雨停了，天上的雪也烧光了，不再继续落下。

“李慢慢，如果你不是愚蠢到在这七天时间内消耗太多，如果你不是愚蠢到前面数十年都不想学打架，或者你可以尝试一直拖着我。”

然而接下来的一个对手，让他有那么一些猝不及防。看着那道风尘仆仆赶来的肥硕身影，观主给了他一个出手的机会。

胜负已分。

一撇一捺，构成一个简单而凌厉的字，是为：“乂”

无数的气息起于皇宫，起于官衙，起于民宅，起于湖山井树间，雄城上空的天地气息，骤然间发生了极为剧烈的变化。

观主抬头看了一眼天，确认天启再次被阻，然后他望向长安城的四面八方，感知到了那些气息里所蕴藏的恐怖威力，但他的神情依旧平静，继续走在朱雀大道上，走在这座城的破损处。

他哭的如此伤心，原因很复杂，他的父亲和师兄师姐却很明白，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观主负手从他身旁走过，没有看他一眼，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西城五片湖泊，也感应到长安城来了敌人，被冰雪覆盖的湖面，微微震动起来，湖水深处的石块间，开始有热泉涌出。

朱雀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眸灵动而暴戾，似要变成活物。

他的道髻被割散了，长发飘舞在青色道衣之后，看上去有些狼狈。

但他抬起的脑袋，那一双眼睛，原本黑色的眼瞳，颜色渐渐变淡，变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这座雄城便感知到了敌人的到来，这是千年以来，它遇到的最强大的一个敌人。

这是记载在天书沙字卷上的“灰眼”秘法，观主既然修成了魔宗的六境天魔，自然也是将灰眼秘法修炼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

漫天风雪中，观主的身影，渺渺若飞鸿。

他击败了李慢慢和余帘的联手，虽然有那么一些狼狈。

然而，又有两道刀痕前来拦路。

观主的“灰眼”牵引起余帘和李慢慢，吞噬着他们的念力，要让他们俩彻底的失去战斗力。

观主转头望向朱雀绘像，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