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还是得找钟老爷子帮忙,有老爷子举荐,至少能节约一个月的时间。
不过,在回去的途中,他就接到了钟良的电话。
陈友已经把他来魔都的消息告诉了钟良,钟良便立刻安排人定了天下居的包间,为楚问接风洗尘。
到天下居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昏暗了,霓虹初上。
“李师傅,一会儿你就直接回家吧,不用等我。”
他知道,这顿饭钟良肯定是不醉不归。
李师傅在马路旁把车停下:“那我就不去停车场了,楚先生,您在这里下车,走过斑马线,对面就是天下居。”
这里不是十字路口,只有一条斑马线,没有红绿灯。
不过,人们在过马路的时候,司机们基本都停车让行了。
楚问走在斑马线上的时候,停在线后的第二辆车不断的按喇叭,一年轻人还探出头来大骂:“腿瘸了是不是,不知道走快点,再磨磨蹭蹭信不信老子撞死你!”
这一番骂,引起不少人的不满,但很多人还是不由加快了脚步,甚至小跑起来。
楚问不急不缓,按照正常速度走着,那年轻人再次骂道:“土包子,耳朵聋了是吗?”
有素质好的,就有素质差的,在哪儿都一样。
楚问没理会他,走到天下居门口,门前有个小停车场,停着几十辆价值百万的豪车。
他在前台报了钟良的名字,服务员便领着他来到三楼的包间,并送上茶水和精致的点心。
他比钟良先一步到,钟良之前给他发过消息,说路上有点堵,如果他先到了可以让人先上菜。
当然,出于礼貌,楚问没这么做。
等了两分钟,包厢的门打开,但走进来的却不是钟良。
“是你这个土包子?”
楚问的穿着并不土,但在那年轻人看来,一身上下没有一件名牌的人就都是土包子。
来人正是之前在斑马线骂人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名牌,发型有种杀马特的感觉,还打着耳钉。
令楚问意外的是,眼前这个看着像个痞子的人,居然是三品丹师。
他的腰间吊着一块显眼的令牌,那是丹阁颁发的,是丹师身份的象征。
楚问站起身来,微微蹙眉。
他不认识这个年轻人。
“你走错地方了吧?”
年轻人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走错地方的应该是你这个土包子吧?”
他满脸鄙夷,一看就觉得楚问不是能在这种地方消费的人。
他喝了口茶,却噗的一口吐了出来,立刻高声喊着服务员。
服务员匆匆赶来,躬身询问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年轻人道:“知道我是谁吗?”
服务员道:“知道,您是冯阳冯公子,三品丹师。”
冯阳十分满意,还特意站起来,晃了晃腰间的令牌,似乎在用这种方法提醒楚问和他的差别。
他又问:“知道这是谁订的包厢吗?”
服务员道:“知道,是汉鼎集团钟大少订的。”
冯阳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服务员吓得一激灵。
“知道这是我钟大哥订的包厢还给我们这种低劣的免费茶水?怎么,觉得我们消费不起你们天下居的好茶是吗?”
服务员连连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去给您换一壶。”
服务员收了茶水,正准备走时,冯阳又道:“把这些免费的点心也给我扯了,不要钱的东西,是人能吃的吗?”
他的言语间,无不彰显着自己的壕性和对他人的鄙夷。
他看不起服务员,也看不起楚问这个土包子。
服务员走后,冯阳瞄了眼楚问,冷冷道:“还不滚吗?是不是要逼我动手你才知道自己走错了地方?”
其实,谁也没走错地方,只是冯阳不认为楚问会是钟良请来的客人,更不知道这顿饭的主角是他眼前这个土包子。
当然,楚问也不明白钟良为什么会请这么一个飞扬跋扈的人来。
他站着没动,冯阳就来气了。
“刚才在马路上老子就不爽你了,你耳朵真不打算要了,本少爷可以帮你把它取下来!”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逼视着楚问。
可是,矮楚问半个头的他,实在没能激发出什么气场来。
他垫着脚想要平视楚问,这般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可楚问还是无动于衷。
冯阳怒上心头,伸手便要去撤楚问的耳朵,便在此时,楚问扣住他的手腕,顺势往前一拽。
本来点着脚尖就有些不稳的冯阳就立刻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不过好歹他是修者,很快便稳住了身形,怒而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