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刘律师，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和他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不，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刘律师见她态度坚决，便也不劝了，他早已将离婚协议拟好，这是他的习惯，将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准备好，水小姐，你看一下其中的条约，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在最后一页签字了。

水一程笑了笑，接过协议认真的翻看，翻到倒数第二页时顿住，笑容微敛，她用签字笔将某个条约划出来递给刘律师，麻烦您将这一条去掉。

刘律师接过看了一眼，脸色微变，诧异的抬头，水小姐，这是你应得的，你水一程打断他，摇了摇头，淡淡道：没关系的，我不想欠他什么，当初在一起就不是他的意愿，如今，我也不应该恬不知耻的再去问他要些什么了。

这是水一程说的体面话，她内心真正想的是，她已经伤透了心，尽管还是会痛，但只要不再见，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时间或许能改变一切，而她也不想与祁申承有任何牵连，哪怕那些只是身外之物，哪怕那是她应得的，她也不想拥有他曾经拥有过的东西。

刘律师叹了口气，将协议交给他的助理后说：你去把水小姐划出来的那一条去掉。

很快，助理就回来了，水一程接过新拟出来的协议，看也不看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上了她的名字，在最后一道笔画落下后，她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祁申承没有回来，水一程也不想看见他，于是，她将协议以文件的形式从网上发给赵宇昂，附言：赵助理，麻烦你将文件打出来，交给祁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