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烈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撇撇嘴：“随便你咯。”

气的马书慧，直到天黑睡觉前都没再跟乔烈说一句话。

两天的路程，中间没有遇到可以借宿的地方，也没有客栈，幸好这古人比较信鬼神，路边经常会看见几座小庙。

几个人晚上就住在一个衰败的连门都没有的土地庙里。

升了一堆篝火，夜里还是冷的厉害。

乔烈看两个女孩冻的瑟瑟发抖，想起来包袱里还有一张豹子皮。

皮子已经硝好了，还没来得及做成背心，正好拿出来当被子给马书慧和二丫盖上。

“好软，好暖啊。”二丫摸了摸皮子，用脸在上面蹭了蹭，舒服的眯起了眼。

马书慧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乔烈，抿了抿嘴，还是没有说话。

乔烈冷的睡不着，干脆翻出一个饼子，找根树枝串上，慢慢的在火上烤着。

慢慢的，饼子散发出一股香味，乔烈闻了一下，有点前世烧烤那个意思。

“小哥儿会喝酒吗？来一口？”

乔烈乐了：“酒后驾车是你们这的传统啊。”

他接过酒葫芦，往嘴里倒了一口，有些发涩的口感，不是什么好酒。

不过，到底也比没有强，喝下去过了一会，肚子里就热乎乎的，身上的寒意也去了几分。

跟车夫胡扯了几句，身上有了暖意的乔烈也眯上了眼睛。

深夜里，雪更大了，还刮起了风，吹的破庙房顶上的瓦片哗啦哗啦的响，仿佛随时可能掉下来一样。

四个人都吓醒了，也不敢睡了，车夫直叹没有赶上好天气，明天的路要难走了。

果然，熬到天亮后，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腕，

马车重新上了官道，车夫在前头牵着马，也是以极慢的速度前行。

到后来，乔烈干脆也下了马车，跟着步行，活动活动，身上热乎起来，比在车厢里冻的脚尖疼要强的多。

在天黑之前，总算是到了县城了，雇用马车那家车行，在这里也有分行，车夫自行去休息了。

乔烈三个人找了一家小破客栈，这里没有套间，只好要了两个房间，

乔烈迫不及待的让小二送了热水上来，他的靴子踩了雪，这会已经湿透了，脚丫子冻得又痒又疼，直到泡到了热水里，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洗好了，泡够了，时间尚早又睡不着。

下马车的时候，乔烈就发现这地方跟刚一进定州地界时的那个大城差远了。

有点前世农村的那个感觉，也不知道这里晚上有没有夜市？

乔烈推开窗户，一股冷风就钻了进来，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往楼下看了一眼，街面上一个人都没有，他站在二楼，目光所及之处，甚至都看不到几盏灯笼。

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乔烈感觉身上的热乎气都没了，他赶紧准备关窗，却突然看见对面的楼顶上，有一个黑影在房顶飞跃。

这街道两侧的楼房，相隔也就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因为下了雪，楼顶雪白一片，那黑影落在上面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