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面对祁皇后关心的目光，晚笙到了口中的拒绝被硬生生咽下。

“一切听母后的安排。”

“这才……”

祁皇后本能想说这才乖，想到晚笙虽然是自己的儿子，母子两人才见过几面，那样的话实在太亲密了，在“乖”字即将出口的那一刻，变成了“对”字。

晚笙那样精明的一个人，自然发觉了祁皇后的口误，心中闪过一丝暖意，却只当没有发现，又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以累了为借口，让小丫鬟带着他去事先准备好的院子休息。

快马加鞭赶来燕州城，到现在还没心上人的消息，晚笙哪里睡得着，在简单梳洗以后，就要去找了夜裬凨和端木媱，却在快要到他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停下了。

在审问白将军的时候，他虽然没有说假白怡嫣的身份来历，却明确说过她和她姐姐要在霄王成亲那天刺杀夜裬凨和端木媱，而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霄王和霄王妃的新房。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晚笙本能想说这不可能，可是白将军说的太肯定了，让他想不相信都难。

回想夜裬凨和端木媱成亲那天，街上确实发生过刺杀事件，晚笙心中即不安又后悔。后悔当时没多关注下那些杀手的情况，只在知道夜裬凨夫妻没事，婚礼照常进行后就再没理会。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个月，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也已经失踪好几个月，她……

一

想到她可能会有的结局，晚笙难过的几乎无法呼吸，那时候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夜裬凨和端木媱问个清楚。

快马加鞭赶来燕州城，在看到夜裬凨的那一刻，他却害怕知道答案了。

晚笙来的突然，夜裬凨也很好奇他过来的目的，只是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就想让他先好好休息之后再询问原因。

一个不敢开口询问，一个没想着现在询问，直到晚笙在下人的侍候下梳洗一番，又用过午饭，睡了一场午觉，又陪着祁皇后用过晚饭，兄弟两人这才在告别祁皇后后，有了说话的时间。

知道夜裬凨好奇自己突然过来的原因，经过一下午的休息，晚笙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也做好接受最坏后果的心里准备，在将前厅中侍候的下人全都打发走后这才开口。

知道晚笙突然过来肯定有事，夜裬凨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件过了快一年的事。

新婚之日遇上刺客，晚上还被人摸到房间里准备刺杀自己新娘子，这样的事就算过了一年，夜裬凨依然记忆犹新。

虽然不明白晚笙为何会突然问起，却也如实说了。当然，为了不让鹿家姐妹被人打扰，他只说将那天的刺客全都直接解决了。

就算早有心理准备，在听到夜裬凨肯定的回答后，晚笙还是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

深吸一口气，晚笙盯着夜裬凨的双眼，再次确认道：“你确定将那天所有刺客全都解决了？

就没有漏网之鱼？”

晚笙的表情变化虽然不大，夜裬凨还是很快发略不对，并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关心问道：“那里面可是有你认识的人？”

“我……”

人都已经没了，晚笙也不想让夜裬凨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孩一心想要杀他，同时也觉得就算将这件事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只哑声问道：“你将那些人的尸体送去了哪里？”

就算见不到人，他也想将人仔细安葬了。

晚笙的表情越发不对，夜裬凨在回答他的问题时双眼一直注视着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