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水涧国的那三位皇子,没有一个是懂得功夫,吃过苦的。
再加上,墨斯质子使银针的手法,极其熟练。
长长的一根银针没入他们的小腿里,竟让他们有着钻骨一般的疼痛。
就连后来回驿站,都得旁人帮忙。
好不容易等到八王爷回来,三位皇子一股脑便将在街头所受的委屈,一一告知了自己的皇姐。
他们本以为,在外头受了委屈,回来以后能得到自己皇姐的几句安慰。
可谁知,八王爷不仅劈头盖脸的将他们骂了一顿。反而,还连个医女都不肯去给他们请。
只随意派人到外头找来了一个大夫,为三位皇子按摩取针。
对此,三位皇子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儿。
就连素来不愿意开口说话,怕沾染了太多俗气儿的十六皇子,也不免埋怨,道:“水涧国就算再落魄,也到底是一个国!咱们兄弟几人千里迢迢来到北国,难道是为了给别人欺负吗!
北国的皇太女身份尊贵,为人难以接近一些也便罢了!可那个墨斯,他算什么东西!今日,竟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咱们兄弟几人难堪!本皇没有明着拆穿他,他还当真将自己当成一个殿下了?
不过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之子,早早就已经被母皇给抛弃了!本皇给他脸面,愿意与他说几句话,他倒还给脸不要脸了!”
“哎呀!你轻一些,疼!”
十二皇子呵斥了那大夫一声儿,连忙顺着十六皇子的话,道:“依照本皇看,这事儿,肯定是墨斯身边儿的那个狗奴才干的!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咱们兄弟三人,都遭了罪!”
“本来还以为到北国以后,可以早早将和亲的事儿商量妥当。届时,咱们兄弟三人就能顺利入住太女府。
不仅仅能够帮助咱们水涧国度过难关,自己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毕竟咱们兄弟三人都是同母所生,只要团结一下,就不怕在北国受了欺负!
可谁知道,现在和亲的事儿一拖再拖。那百年修好的契约,也久久签不下来!咱们兄弟三人在北国的地位,越发尴尬。”
说罢,十皇子又朝着对面那默默不语的八王爷看了一眼,问:“八皇姐!这些日子以来,您可没少入宫。更没少,去宴请北国的官员。怎的现在过了那么久,咱们的正事儿还是一点好消息也没有呢?
您今日入宫,见着女皇陛下了吗?女皇陛下那头,对和亲的事儿究竟是怎么个看法?难不成,还要继续往下拖吗?她们北国国力强盛,拖到什么时候儿都行!可咱们水涧国,怕是熬不了多久啊。
再说了,如今已接近年关。难道咱们几人,要在异国过年不成?臣弟兄弟几人在北国过年也便罢了,只要有了身份,以后每年都得在北国过着。何时能再回母国,怕也说不准了。
然而现在,不仅仅是咱们兄弟三人没有身份。就连八皇姐您,也不可能在异国过年啊!”
“究竟是咱们水涧国熬不住,还是你们熬不住了?”
八王爷现在,心里恼火着呢。
她何尝不想早点签下那百年修好的契约,好风光回国?何尝不想,赶紧将和亲一事儿商谈妥当?
可眼下,北国女皇那头硬是不肯松口,她又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