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云摆摆手，示意他拿着：“雨过天晴。”
“谁知道是哪一个？而且，没有人证物证，他们只要不承认，还能怎么办？”纪元海说道。
“如果你是个小领导，他也不惹你；你现在什么身份也没有，就是个普通居民，那就对他家无可奈何了，报案也估计没用。”
进了家属院没多远，遇上白主任骑着自行车出门。
“小纪，这件事——我还有个想法。”
“好吧，雨过天晴。”纪元海笑着把竹子送回铺子，让刘香兰记下这是预定好的，又骑自行车回到王竹云身边，“走，去王老家吃饭。”
纪元海神情略带古怪，然后忍不住轻笑起来。
纪元海笑道：“行，就这一句话也帮不少忙了。”
纪元海说道。
王老笑呵呵说道：“要说养花种草，这件事上我的确是佩服小纪。”
白主任看到纪元海和王竹云两人说着话，带着笑，居然并排而行，看上去挺亲密，不由地眼神闪烁一下。
王文博的女儿可是大学生，他居然也能拿得下？
纪元海话音刚落，王老就忍不住站起来：“这加起来几百、上千了啊！谁干的这种缺德事情，小纪，你得报案！”
“这也太可恶了！你们受了多大损失？”王竹云问道。
王竹云把蛤蟆镜摘下，挂在脖子上，蹲在花草前问东问西，心情看上去好了很多。
然后“嘎巴”一声，竹子断了。
“唔……”
“我是怀疑有两个。”
王竹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有人砸窗户搞破坏，要害死你这铺子里面的花草，让你赔钱啊？”
“目前还不好说，正在尽力挽救吧，能救回来多少是多少。”纪元海说着，示意王竹云看几盆冻得破败的花草。
随后，王竹云叽叽喳喳说了纪元海多么气人，还告状说纪元海瞧不起王老养花的本事，掰断的竹子养不活。
“管他是不是呢，我感觉是，就去干他。”
再者，他种花草是真的特别擅长？
知识都是听王老絮叨养花心得后来补上的，他原来对花草了解不是很多，就突出一个能和花草感应，知道花草所需。
“我当时真没太注意，主要是我一看这个铺子没开，也不确定这就是你说的铺子，就没有多管闲事。”
“哎，小纪，你也过年好。”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跟着王老说：“纪元海同学，你就不要乱客气了。”
王竹云在一旁听了个半懂不懂，知道王老和纪元海商议的，不光是铺子被砸了窗户的事情，还有白主任的事情，但是更具体的就不太知道了。
纪元海说道。
王老还没说话，王竹云就说道：“你都知道了，还不赶紧报案？让公安抓他们啊！”
“有我帮你，实在不行我找一个老朋友说说话，事情不难。”王老说道，“姓白的跟的是谁，后面还有谁，我都知道……还怕他？”
“你没发现吗，王老养花也注意冬天时候过冬的温度，有些花本来是南方的，本来就不适合在我们这边过冬，因此一定要注意保温。”
王竹云见他们说着话，又插嘴说道：“爷爷，您知道吗，现在有些人可坏了！”
“有人砸这个窗户干什么？”王竹云好奇地问。
王竹云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笑着：“这竹子真好看，可惜我没法带回家去……”
“我窗户被人砸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纪元海笑着说道。
“我也是想着报案，不过在这之前还得问问您。”纪元海说道。
正想着，纪元海停下了自行车：“白主任，过年好啊。”
“嗯，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找白主任。”纪元海说道，“白主任收拾过一次这事情，这一次，再让他收拾吧。”
“好了，这话就说远了。”王老说道，“小云，以后对小纪客气点，他把你从山上拉回来也不容易，什么一口一个奸商，多难听。”
王竹云扶着竹子，哈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纪元海慢慢把高大明、赵家这两个选项告诉王老。
“嗯，好，我正好闲着没事，今天下午您要是在家，我就帮您看看。”纪元海说道。
文科基础好，没必要强行改为理科，有些事情，是殊途同归的。
“小纪这样，至少不挨打，也挺好。”
纪元海上辈子对理科就所知不多，若是考文科应该能拿高分，保底也能上个重点，省大学。
王竹云哼了一声，显然是心服口不服。
“他哪儿是行家！”王竹云不由地笑着说道，“他要是行家，还能需要你去把他的兰花救活？他要是行家，还能跟我一样被塑料花骗了？”
“他仅有两次失手，被你全记在心里了，光辉形象都毁于一旦。”
王竹云推着自己自行车，默不作声。
“不是买不了，是我爸现在事情多，要求我们家样样事情都要节俭。”王竹云‘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工资待遇就在那里，又不是贫困家庭，为什么要刻意节俭？”
纪元海明白了：“那就一会儿带着，让王老帮你养着，他可是养花种草的行家。”
王老说道：“那倒是可惜了，你这特长如果到了农学方面，如鱼得水啊。”
小县城的事情有时候格外简单，可能遇上熟人，一句话就能办妥了；有时候盘根错节，一个不起眼的人，可能就会有别人来保护。
“伱既然天天来，这铺子的窗户是什么时候被砸坏的？你留意过没有？”
王竹云笑道：“雨过天晴后面呢，你不知道了吧？”
王竹云气恼：“你别笑了，怪烦人的！”
纪元海解释说道：“我不光是感觉受不起，也是担心，因为这件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这话题上硬扯下去，就比较不合适了。
纪元海自从年前不辞辛苦将王竹云找回来以后，在王老、袁奶奶心里面真的是地位再次变化，原来是一个交好的客人、朋友，如今就是真正的当作自家人来看待了。
王竹云黑着脸：“什么高兴的事！”
“闻鸡起舞。”纪元海说道。
纪元海哈哈大笑：“好啊，王老您快意恩仇！”
这生产队社员可不一般啊。
“而且，放在铺子里面，我给你养好了再说吧？你这样抱走了，它可能活不成，还不如让我给你养好了。”纪元海又说道。
白主任微笑说道：“我这里有一盆松树，长得不太好，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帮我看看？”
王竹云好奇问道：“爷爷，您要是这么做了，再然后呢？”
王竹云说道：“耸人听闻。”
“哎，王同学，十块钱太多了。”
若是从现在开始考理科，生物，物理，化学三门课他上哪儿学去？就算有老师专门辅导，也来不及，到时候连省城大学都未必能上。
“他这一手本事，不服不行；在青山县内，我看是没有对手。”
“晴空万里……”“里应外合”……
要是这一层关系，我这铺子，还有那个钱……可得好好思量一下。
“能有什么麻烦？”
王老说道：“小纪，我再跟你说一次；只要站在高位，姓白的真不算什么，搂草打兔子，顺带的事情。”
纪元海思考了一下，说道：“王老好心，我领受了，只是您万万不要勉强！”
“还有，出头露面的事情，但凡用得着我，只管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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